全场唯一剩下的一束光线照在他头顶，微微张着嘴，简直不知该作何反应。
台上的宋元明却猛地变了脸色。
他震惊地看着脸色已经恢复成平淡漠然的言欢，嘴角抽了抽，压着悚然而惊的怒意神色如常地在台下众多会员的脸上看了一圈，沉默片刻，确定的确没有人发现答案有问题之后，才保持着热情的笑容，宣布了最终的胜出者——
“四排右数第四位，这位先生，言欢今晚是你的了。”
台下，无心插柳的季凡一言难尽地瞪大了眼睛。
台上，得偿所愿的言欢闭着眼睛轻轻呼了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拿过一旁的衬衫，没穿，随手披在了身上，转身就往后场走。
自始至终，没再看过季凡一眼。
好像无论今天最终获胜的人是谁，都与他毫不相关。
回到后场的时候，宋元明已经在等他了。
这位向来表情管理十分出色的Lucifer经理，正脸色难看地看着他从台阶上下来，气得声音都在发抖，“你哪来的胆子？！”
言欢低下了头，没吭声。
做“花魁”多多少少有点“花魁”的优待，对于娱乐区的管理者们，他不用见人就跪，宋元明自己也知道，他虽然带着言欢这个人，但这人的控制权却并不在自己手里，岛上跟“Lucifer”一样规模的夜店还有两个，言欢也并不是非要扎在他这一家店里服务。
这人在这里，完全是因为自己跟地下区的管理者K私交还不错。而拥有头牌，是对店内业绩最直接的保障。
毕竟是这种关系的摇钱树，所以他通常都不会为难言欢，甚至多少会给他一点权利范围内的优待。
比如偶尔他犯些小错的话，宋元明会帮他遮掩，并不会写在考核文件里交给Lu。
但是这次不一样，这一次，他太放肆了。
“明天早上到惩戒室来找我。”宋元明语气不善地命令，言欢也听话地点点头，“是。”
毕竟马上就要去陪客人，宋元明压着现在想扇他一巴掌的冲动，让开了路，“先过去吧。”
言欢浅浅地弯腰行了个礼，披着衣服光着两条大长腿，就这么大咧咧地走了。
他也不是不想穿，只是心里清楚，这时候穿衣服不太合适。
毕竟还有一道关要过，穿的太像个人，容易自取其辱。
从舞台后场出去，陆骁果然在门外等他。
男人穿了件黑衬衫，上面的扣子开了几颗，露出来的蜜色皮肤裹着结实的胸膛，肌肉线条流畅而完美，映着那张棱角冷硬锐利，五官深刻分明的脸，看上去显得严厉冷肃，却偏又带着些不羁的、充满力量的狂野性感。
陆骁是那种非常阳刚的、全身上下都看不见半点柔和的长相，但并不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可哪怕就算是看着他开怀大笑，言欢也知道，这个人骨子里没有半分悲悯和温柔，心是冷的，血也是冷的。
何况现在，他的先生正用玩味的眼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言欢利索地把披在肩上的衣服扔在了一边，抿了下嘴唇，沉默地朝陆骁跪下了。
陆骁也没发作，只是在他大腿上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拿出来。”
虽然陆骁说的是“拿”，可言欢也并不敢真的身手去身后抠，他识趣地转过身，用在台上一样的姿势跪趴下来，扒开自己的屁股，将后穴“咬”断后一直含在里面的一小段山药排了出来。
很细的一小节，只有差不多小指的长短粗细。
小小的一截落在地上，都没什么声响。言欢直起身来，低着头，又朝陆骁跪了回去。
陆骁掐着他曾被磨过骨的下颌，迫使他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