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番外二《寻剑》

时,还有多余的浊从微翻的穴口中蠕动着挤出来,渐渐沥沥落在皱巴巴的喜服之上,说不出的靡。

    他眼色微沉,抓起一截布料将那人腿间擦拭干净,复又将被褥铺开改好,才起身出门烧上一盆热水。

    等水温正到合适,他才抱着少爷小心翼翼的放进水里,对方本能挣扎了下,凌乱的黑发散开,露出一张潮红褪去后毫无血色的脸,轻颤的睫毛上凝着一层水汽,湿漉漉的。

    他的心从没这么软过,像是弹软了的棉花,一戳一个坑。

    等回过神时,已经清洗完了,他用干净的毛毯将人裹住,想了一想,还是越过高墙,把人送回了主宅。

    这么细皮嫩肉的少爷,应当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而不是喜欢他这么一个不知情字、只为剑生的人。

    如此想着,仿佛便能将七情六欲一刀两断,再无半分旖旎之念。

    打那日起他便不停重复着一个梦境,在一个昏暗不已的石室里,他四肢被铁环扣着,呈张开之姿,无论如何挣扎也不动半分。

    头顶,悬着一把巨大的铁锤,随着无形的风轻轻摇摆,像是随时都会落下。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心非常平静,如同生平第一次睁眼,看见的那把悬在头顶的剑——他就如此望着那高悬的铁块,似乎等待的不是一场裁决,而是救赎。

    直到,那物重重落下,砸在了他持剑的右手——

    梦醒了。

    他数不清第几次从中惊醒,茫茫然望着头顶的梁柱,等待那一阵难熬的心悸过去,才缓缓起身洗漱,来到屋外。

    他挑起一根略带着些歪曲的树枝,娴熟的挽了个剑花,开始日复一日的晨练。

    他为此而生,此时却再不能全然沉浸,他止不住的想着那人,想着那人笑起时弯弯的眉眼,想着他叫他阿洵时候的样子,想着他对他的好,想着他看他练剑时那股灼热的目光……手中的动作倏然停下,气劲岔乱,得他不得不弯下腰,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从那几乎将人溺死的回忆里挣脱出来。

    而那藕断丝连的情意密密麻麻,牵连着他血管经脉,拉扯着每一次心跳,明明白白反反复复的提醒着他,你动情了。

    ——他甚至不知情为何物,可为什么每每想到那人,除去心疼,更多则是欢喜?

    耳畔隐约有警钟敲响,像是那梦里的场景化为实质,巨大的铁锤天雷一般悬在头顶,摇摇欲坠。

    这是他的劫数。

    可就算滚滚天雷也阻不了那颗被一点点变得柔软鲜活的心,他低下头,覆着厚茧的手掌贴上略微起伏的胸口,那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真切切的活着,不是作为一把剑,而是作为一个人。

    他想见他。

    是那种迫切的想,甚至超越了他对于剑道的渴望——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他运着轻功越过庭院的矮墙,只一眨眼,便站在了那装潢华贵的主人房前,刚才抬手,却又踌躇了。

    前些日子里自己不慎伤了对方……那人如此伤心,这段时间来甚至不在他眼前露面,是不是还在生气?

    现在若是有一面镜子,他便能看见自己的脸不知何时已经红透,这会儿半尴不尬的杵在那儿,跟个木桩子似的傻站了好一会儿,却听吱呀一声,门自行打开了……

    心脏仿佛差点从嗓子里跳出来,又狠狠跌回谷底。

    他眉心紧皱,看着从少爷房中走出来的丫鬟,冷声问道:“他人呢?”

    那小丫鬟才在为少爷整理床铺,此时与他撞了个满怀,受到惊吓的倒退一步。

    “他去哪了?”

    “少爷不是去找公子了吗?”

    闻言,他为之一愣,一股难以言说的恐惧感从脚底顺着脊椎攀爬,竟有一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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