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方岱川本该高兴,却发现不对,他手指下,李斯年的左臂一点力气都没有,顺从地被他拧在身后,不住地打着颤。他脑子里轰的一下,记忆回笼,倏忽想起来对方肩膀上有伤,流了半床的血,吓得忙松开了手。李斯年慢慢活动着左臂,他试探着蜷了蜷手指。
“对不起,”方岱川有些过意不去,“我脑子一热,给忘了……”
李斯年翻身仰躺在床上,笑了笑:“没事儿,没那么娇气。”
他抬起肩膀吻着方岱川的嘴角,勾唇笑了笑:“来吗?”他说着自己伸手去解裤扣,左手却不住打着颤。
方岱川心里一堵,伸手替他解开了扣子,拉链下面,李斯年没换内衣,还湿着,里面的东西已经半抬起了头,被刚刚的疼痛一激,半软不硬地抬在腿间。
方岱川轻轻吻他的颈侧,他颈侧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方岱川慢慢啄吻,闻着他身上清淡的味道,还带着些海洋的腥气。李斯年扶住他的脑袋,右手捏住他的下巴,将舌头卷了进去。
他将方岱川的手放在了自己腰上,床头有瓶护手霜,他伸手取了,塞进方岱川手心里。
“会么?”李斯年声音里带着些宠。
方岱川撑起点身体,定定地看着他。
李斯年额上有些汗意。
他的眼睛很漂亮,深邃的眼窝,眼底一抔盈盈脉脉的水光,带着宠溺和纵容,似乎在他身上撒野的,真的是一只他深爱的小狗崽,对他做什么都可以,无论什么。
他甘心做奴隶,心甘情愿,无怨无悔,臣服在对方的火吻中,像歌里唱得一样。意识到这一点的方岱川,心里涩得厉害,涩中又有些甜,整个人仿佛一脚踩进一团沼泽里,温暖湿润的泥裹挟着他全部的感官,将他没顶。他晕头转向,一头扎进猎人张开的网里。
被一个人收服,被他驯养。
他低头吻住了李斯年,打开了那瓶护手霜,挤在了李斯年的指尖。
李斯年愣住了,怔怔得抬头看着方岱川,方岱川有些羞赧,耳尖烧得通红。
“让你一次,看在你受伤了的份上,”方岱川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睛,嘴硬道,“下次可没有这么便宜你。”
李斯年被他这句话激得彻底发了狂,他凶狠地吻了上去,连舔带咬,一路从嘴唇撕咬到锁骨,方岱川仰头喘息,像灌了一口新酿的白酒,带着些心照不宣的糙和辣,烧得整个人丧失了理智,沉沦醉意。
他手指死死攀住李斯年的肩膀,在他完好的右肩捏出青紫的淤痕。房间里没有灯火,李斯年就着窗外稀疏的光晕看着方岱川。他眼神迷乱,仰着头喘息,炽热的鼻息喷在李斯年胸口的紧要处,烧得李斯年胸膛薄红。他推了他一把,方岱川顺从地躺好,脖颈后折,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脆弱和可怜。
同性心甘情愿的臣服是最好的春药,李斯年搓了搓指尖粘腻的乳,叩开了身下的这具躯体。
方岱川整个人发着抖,像醉了酒,吻里都带了三分醉意。李斯年俯下身去叼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