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与模特【03】电影(高H,威士忌加冰,用嘴的)

音乐绘画手工一应俱全。

    舒云做义工,带一群孩子写生画水彩,陆方远买了一支棉花糖,长腿松松垮垮在长椅上坐着,听街头音乐人的表演,盯着舒云出神。舒云今天穿得一身日系的行头,月白色的棉麻恤,蓝色水洗卷边牛仔裤,高帮麂皮休闲鞋,还戴了一顶小朋友送的画家帽。

    所有孩子都安排好了,舒云在围裙上擦擦手,跟编辑打招呼。是他入行多年的好朋友,是她最早给了他的业余绘画刊登和连载的机会,因此她的场子他一定会帮忙。

    点了陆方远的方向,问:“这谁?”

    舒云望去,脑内不受控制回想到昨晚一些激烈的场面,很是臊得慌,掩盖道:“我弟。”

    “你能有这样的弟?骗谁呢?他刚才看你的眼神分明像要把你吃了怎么,最近换口味了?喜欢年下了?”

    舒云倒也不是真内向,陆方远老远就看见他跟一个女孩有说有笑。

    陆方远买了一瓶冰可乐,用罐身贴着舒云的胳膊冰了他一下,舒云责怪地看了他一眼,陆方远又笑着用指腹把手臂上的水珠擦干净。“哥哥,喝可乐。”陆方远一脸天真无害。

    上海的天气像十六岁少女,傍晚一场急雨席卷,两人来时多风光,回去时就多狼狈。

    舒云画的小画一股脑全收进了陆方远的双肩包,陆方远强硬地把舒云劫回家,说中午买多了食材一起吃饭,两人淋了湿透,舒云没法矫情,在陆方远家洗了澡换了他的睡衣。

    等陆方远的时间里,他去厨房做好了出前一丁,同时登陆微博发了今晚的存稿。

    舒云在客厅沙发坐下,脚趾下的羊毛地毯暖烘烘的,陆方远走出浴室,带着一身水汽:“地毯是我今天去超市买的,昨天在你家看到觉得很舒服,商标都还没剪呢。”

    舒云脸红,应该是想到了什么。

    两人吃过饭,陆远关上灯,打开投影,茶几上一叠电影碟片,陆方远做主挑了《断背山》。

    陆方远拿了一瓶威士忌,兑苏打水,给自己加了很多冰块。舒云不懂酒,对度数没概念,谢绝了冰块,陆方远看着舒云浅尝了一口,呛得一直咳嗽。

    陆方远笑了,半湿的银色头发遮住漆黑的眉眼,鼻梁自阴影中延伸出来,侧脸很迷人。

    电影开头很闷,陆方远拿出手机给舒云看照片,最近拍的广告平面图。

    陆方远说,明天要去见一个影视经纪人。

    陆方远在美国从台到杂志到广告,一步步赚到了钱,也走到了尽头。

    “我在美国住在一间破旧的出租屋,那时候心里的天地很小,觉得只要出现在广告牌上,人生就遍地黄金了。后来上了广告牌,才知道人生有的路,是越走越窄的。这几天回国也跟很多刚认识的朋友聊,他们都说,国内还是要走影视,才会有更多人看见。”

    舒云虽然不算娱乐圈中人,但用沉默表示认同。

    陆方远住19层,窗外正好能看见最贵的那块广告牌,他转过头打量舒云:“你呢,你有什么野心吗?”

    “我倒不想上广告牌。”舒云笑了,背靠在沙发扶手上,眼神变得遥远:“我最大的野心就是画画吧,我也不是科班学这个的。我还读书的时候,我爸走得早,我妈身体也不好,现在想起来,人生比较苦闷的阶段,都是通过画画表达的。”

    陆方远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一种熟悉的自怜,抚摸他漆黑的头发,涩声说:“你真好。”

    “我一直想有个哥哥。遇到你,我觉得挺亲切的。”

    刚才那口酒,舒云灌得有点猛,40多度的酒精在胃里翻涌,心火烧得旺盛,他决定还是捅破这层窗户纸,哪怕他没有这么问的立场。

    “陆方远,你认识的每一个哥哥,你都会跟他上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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