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人生阅历丰富的人,他认识谁,张清豪都不意外。
一直上到二楼,贺之寒敲着房门,袁钦坐在轮椅里回头,当他看见贺之寒,微微愣了一下,贺之寒大方的向他走去,“袁先生,可还记得贺生?”
袁钦扶着椅子,几乎要站起来看他。
“之寒!之寒!”袁钦朝他伸手,贺之寒一步上前扶住他的手,他笑道:“袁大哥,好久不见。”
=====
张清豪推着袁钦,陪着贺之寒在草地里闲逛。
袁钦回忆着过去,感叹道:“之寒,一别就是十年不见,你还是风华正茂。”
贺之寒笑着说道:“哪里话,老了。”
“唉,不老,比起我们,年轻多了。”袁钦开心的对贺之寒道:“听了很多溪城的风云变化,知道你在官场浮浮沉沉,为你担忧为你愁啊。”
“多谢袁大哥的心意,受宠若惊。”
袁钦摆手,感叹道:“像之寒你这样有情有义的人,谁都会记挂在心上,当年要不是你扛着罗畅的枪子,我恐怕是不能活着回香港了。”
“哪里话,阿畅性格偏激,他误以为你想分他溪城一杯羹才会犯横,其实后来他也告诉我,他后悔得罪你这个大客户,导致他香港的生意做不开。”
袁钦闻言冷笑,“他后悔?我看他是死不悔改,以为当了省长就了不起?还不是被双规,之寒你跟了他那么多年,实在是浪费青春年华。”
“袁大哥,我和阿畅自从子扬的事后,就越发疏远,已经没有当年的情分,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路在何方,幸亏有个傻小子出现,才让我认清自己的路。”贺之寒就这么抛砖引玉,把汪斐颜引出来了。
袁钦果然很有兴趣,“哦?什么人能得之寒的垂涎。”
“说来话长,是个年轻人,年纪小,冲动爱比拼,他心高气傲,总觉得自己比子扬输了一截,老想超越他,结果被他摆了一道。”贺之寒诚恳的说道:“陪着溪城那群富二代玩,搅到局里输了十多亿。”
袁钦一听吓了一跳,“这也太糊涂了。”
“子扬他们的局设的很高明,他们已经借着这些游戏,踢走了好几个人,斐颜心里明白这是个局,可他太过自负,以为会玩的过他们,可他底气不够,一输就是一败涂地。”贺之寒道:“他瞒着我,不愿我知道他的这些事,的确太过胆大,他输的钱,我也还不上,可他毕竟年轻,一场赌局毁掉一生,代价太大,袁大哥,不是万不得已,我不会来香港请求你帮忙,我希望能帮我找到他,我和他是生死过命,无论富贵贫贱,我都能陪他一起抗过去。”
“之寒啊之寒,你真是”袁钦感动又恼怒,“这年轻人,怎么不懂珍惜,大好的时光,大好的人生。”
“见到他,我会教训他,教他再做人,袁大哥,这一生我就只求你帮我这个忙了。”贺之寒说完便弯下腰来。
张清豪在一旁看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他曾经的确是轻看了贺之寒,他老觉得贺之寒靠着肉体搏来许多人的青睐和照顾,可是经过成壁的一连串事,经过汪斐颜的这桩事,张清豪彻底的折服了,这个人活的很了不起,真正的叫人佩服又敬重,他是个顶天立地的人,是个值得尊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