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拍拍陈嫂的手,“不走了,以后再也不会随随便便离开。”
“唉。”陈嫂马上擦眼泪,高兴的应着。
“陈阿姨,你做的饭菜特别有家的味道,怎么都吃不够。”成壁轻笑着说道,“我觉得这也是清豪恋家的原因。”
“少爷过去戾气重,别人总说他吊儿郎当,孩子气,可是我们都知道,他心不坏。”陈嫂恍惚的说道:“一转眼他就长大成人,他还没学会走路,就要跟着跑,张家也是谭死水,让他不得解脱。”
“陈阿姨,清豪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看他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成壁问陈嫂,她常年在清豪周围,肯定知道些风声。
“少爷不和我们提这些事,不过,夫人经常找他哭诉,让他听话,别和罗家对着来,毕竟罗省长虽然倒台了,可是罗家没倒,少爷不爱听这些,母子俩为这事吵了好几次。”陈嫂叹息道:“少爷一心烦就往香港躲,他老说人生变幻无常,各有各的债,谁还的清,只能自己积德。”
成壁记得张清豪和他提过香港的事,袁家那几个儿子都不得善终了,剩下他干爹一个孤老,所以清豪经常去香港探望他。
袁家的事,和成壁当初找张清豪哭闹脱不了干系,成壁不得不佩服命运,它才是最天衣无缝的玩家。
拉着陈嫂一起陪着吃了这顿饭,陈嫂收拾了屋子就离开,她临走前说少爷吩咐她晚上不用过来,估计另有安排。
成壁回到书房继续画图,他就是那种一旦投入到某件事情当中,就会很努力去把握关键点,不会让自己松懈的人。
这些年,那股劲可能收敛了,可是靠着一点灵气和勤奋,还能混口饭吃。
成壁知道他要和国家大工程局的教授比技术,那肯定是要输了,但他也是从大工程局出来的人,他知道老一辈人的思想是稳中求胜,所以这次他赌一把,他就赌新潮的、难度更高的设计,他要把脑海里那个设想展现出来。
一直画到天黑,成壁计算着桥墩之间的距离和水流量,在苦思冥想之际,成壁接到了电话,他赶紧摸着接听。
“下楼,去吃饭。”张清豪吩咐。
成壁拿着计算器,“我图还没画完。”
“急的了这两个小时?”张清豪呵斥,“下来,我等你。”
然后他就把电话挂了。
成壁瘪瘪嘴,这么凶,成天吃炸药了。
明明中午还被他感动的热泪盈眶,现在又气的不行。
成壁把笔放下,穿起外套出门。
天气已经有点转凉,成壁缩成一坨小跑出大楼,张清豪在车边抽烟,穿着皮衣的他,帅的快要融入黑夜,只是抬头看成壁一眼,成壁就心口乱跳。
成壁看着广场里有好些个女孩子在讨论张清豪,成壁走到他面前,裹着衣服,“去哪吃?不能太远,我还在计算桥墩。”
“上车再说。”张清豪开门,自己先上去,成壁溜到另一边上去,张清豪问他,“桥有灵感了?准备做什么类型?钢索?”
“塔桥。”成壁道。
张清豪诧异的看他,“高山塔扇?你知道海拔高度有多高?”
“这样岂不是更好,可以成人文景观。”成壁笑着看他,“还能在技术上突破。”
张清豪摇头,有些好笑,“你真是个疯子。”
成壁咬咬嘴唇,他趴在张清豪肩膀上,甜甜的笑着,“我中午吃到陈嫂的饭了,好好吃。”
张清豪不看他,“吃饱了你就干活。”
“你中午吃的什么?”成壁好奇。
“公司什么都能吃。”张清豪回答。
“公司食堂不好吃,一会我要吃猪脑补补,你也补补。”
张清豪道:“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