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现在开工是不是不太好。”
“你是老大,你说了算。”成壁也不强求,平静的说道。
“你学了十年桥梁。”方子文认真看成壁的手,“我以为你会转方向的。”
成壁摇头,“不必了。”
方子文轻笑着,“芸乡架桥,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吧,你老家就在芸乡。”
成壁沉默,他盯着自己手上的模型,仿佛是在和方子文做生死对峙。
方子文叹息道:“这次对不起,将来我一定补偿你。”
成壁松了一口气,他点头,“没事,我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
方子文伸手,他握住成壁的手,亲吻他的指尖,“如果我将来可以变得更强大,我一定会守护你的梦。这次罗市长不批,我没办法。”
成壁轻笑着,可是他的心在滴血。
没有以后了,只要罗畅还在,他永远不会再开启这个工程,这群贪赃枉法的人,现在站在权力的顶端,任成壁如何费心去钻研技术,突破工程技术的难关,但一个错误的提议,永远不会被当局者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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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他在花园里看陈嫂在修剪树木,然后自己像游魂一样进屋。
书房的桌子上摆着当年贺之寒为他通宵拼凑出来的模型,成壁拿起它,这个模型和现在成壁设计的芸乡架桥设计图非常相似,贺之寒在用这个告诉他,芸乡架桥也是他的梦,成壁这些年一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恨他,可是,他知道,贺之寒和他都有征服芸乡那条河的心。
成壁靠在书桌上,恍恍惚惚觉得他从大学到现在的所有重心都成了一场空。
“山水天地情义无价”
成壁捂着自己的眼睛,渐渐的哭泣出声。
他一直学着坚强,但是这次他真的心碎了。
无论他怎么去努力,现实是残酷的。
就好像他爸爸,再也没走出芸乡。
身后的脚步声响起,成壁匆匆擦干眼泪,他不想让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成壁匆匆回头,张清豪站在书房门口,抱着手臂,一脸无奈的看他。
成壁温柔的问他,“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张清豪道:“啊,在家等客人,昨天不是和你说过吗。”
“对不起,我忘了。”成壁摆好模型,急急忙忙出去,张清豪拦住他,关心道:“为什么哭?”
成壁摇头,“没什么。”
张清豪一把抱过他,接着张清豪捧着他的脸,问道:“罗市长昨天和我爸聊天,说你想在芸乡盖桥,他不同意。”
成壁倒是忘了,罗畅可是张家的老熟人。
“是。”成壁肯定的回答。
“我问了,他说没办法,芸乡架桥死过人,当时问责他把贺之寒都送去山里放了砍了三年木头,所以他不会再动这种工程的心思。”张清豪道:“芸乡政府真想干,他们会去联系其他工程局,这事你别掺合。”
成壁点点头,答应他,“我知道了。”
张清豪亲他一口,笑道:“还去公司吗?”
成壁仰起头摇头,“不去了,方经理放我假,马上湾浦工程竣工,我要陪他去郧州。”
“原来如此,我也要去郧州。”张清豪捏捏他的脸,笑道:“咋俩要旧地重游了,不如去看看那小破房子还在不在。”
成壁想起来湾浦的雨夜里,他和张清豪第一次上床的时候,眼睫眨着眨着,成壁猛地抱紧张清豪。
“咋俩要是大学就好上该多好,浪费了好久时间。”
成壁咬他,“你还说,那时候你那么凶”
张清豪反问,“凶吗?我凶你还欠操呢。”张清豪笑着看他,“不过凶点也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