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恺道:“可不是这么算的,我对月弟一见如故,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话虽这种说,但陈尚也觉得很奇怪,他对薛恺的排斥竟不比当初跟程月在一起时来得多。陈尚不知道,因为两人修炼同源的功法的缘故,他对‘薛恺’自然有种亲近感,化名成‘薛恺’,实则是创造了功法的谢玄更不会告知陈尚真相,让他误会也好。
但陈尚由此却想到,他难不成真是个天生淫荡之人,就像司马瑛所说,人尽可夫,否则怎会这么轻易地接纳一个认识没几天的陌生人?
薛恺像是知道他会这么想,说道:“这种事一点也不羞耻。你怕不是因为自己这么淫荡可爱所以难过吧?莫非是我看错了人,你也跟外面那些假仁假义,端着所谓的世俗道德的人一般,以为喜欢一个男子有碍人伦天和?”
“我怎会这么想喜欢一个人没错,可若是同时跟好几个人有了这种关系该怎么办?”陈尚借机吐出了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
薛恺听后心里笑道,月弟还不知道那采花贼跟自己就是同一个人,只可恨这司马瑛,倒是近水楼台先得了月,不过有他在,这小子以后别想再占到丁点便宜。
于是他道:“男人都是这样,有时候分不清白月光和朱砂痣哪个才是自己的心头好。”
陈尚苦笑,他如今又招惹了一颗朱砂痣还是白月光?
“我困了。”
“那就休息吧,明天我叫你。”
第二日等不到薛恺叫他,司马瑛前一晚睡得早,第二天醒的也早,他小心翼翼起床,还是不小心弄醒了陈尚。
“阿师兄你还想睡就睡一会。”
“不了,还要赶路。”
陈尚强打起精神,若不是昨晚折腾太晚,他也不至于这么累,起到一半,身体突然僵住,他差点忘了,薛恺昨天在他后面塞了什么东西?
可现在后穴清爽极了,没有含着东西的异物感,难道他做了个梦?
薛恺在他耳畔道:“药王谷出品的上好的丸药,可内服可外用看你的样子,这药效很不错。”
骗人。当了二十年的药王谷弟子,陈尚怎么没听说过还有能用在用在那里的药。
这果然又是薛恺随便找的托辞吧,但也不能否认那药丸的作用,他剜了薛恺一眼,满嘴谎话。
薛恺冲他笑了笑。
司马瑛看见两人的互动,只一夜,阿尚哥哥竟跟这个来头不明的家伙亲近许多。他不太高兴地扑到陈尚身上腻歪。
陈尚无奈,这个人也不比自己小太多,平日里更是看起来成熟理性,出了谷却像变了一个人,幼稚不说,还喜欢撒娇,那么重的人,就压在自己身上。
“沉死了。”他推开司马瑛,“又热又沉。”
那厢薛恺已经下了床穿好衣服,还把陈尚的衣服送到了床边。
司马瑛:“”这该死的只会拍马屁的家伙。
离秋意山庄的宴会也没有几个月时间去挥霍,除去吵吵闹闹的三人同行,在路上已经耗费了几乎全部的时间。
陈尚和另两人到达秋意山庄时已经入了秋,满树的红叶随风摇曳,与那西边落日的余晖相辉映,傍晚的秋意山庄美不胜收。
“秋意山庄便是因为这些枫树而得名,秋天是这里最美的时候。”
司马瑛接口道:“薛兄懂得很多。”
薛恺淡淡看他一眼:“行走江湖总要有些准备。”
可这准备对于一个初次历练的大门派弟子来说未免太过充足了,司马瑛回想几人相伴的这些时日,薛恺对很多江湖规矩的了解不像个新人。
反倒像个老手,陈尚心想。但他没有像司马瑛一样直接说出来,此来秋意山庄,参加老夫人的诞辰反而是最不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