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哄不好了

平缓而绵长,但是琥珀色的眸子还是疲惫却倔强地睁着。

    “越城。”

    “嗯。”

    “我想跟你说个事。”

    规律揉按地手指顿了顿,温声道,“嗯,说。”

    易南川磨磨唧唧地把小腿横到越城膝盖上,压住,窸窸窣窣地把半个身体压向越城,脸枕着对方宽厚的胸膛。

    越城的喉结时不时被短短的头发蹭到,难耐地上下滚动着,无奈地低笑,“有话就说,别拱来拱去的。”

    易南川蹭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撒娇姿势,只好悻悻从越城身上翻下来,咸鱼一样脸朝下趴在床上,脑袋埋进柔软的枕头,只留下灰黑混杂的头发呆呆地支楞着。

    “越城,”捂在枕头里的声音闷闷的,“我跟宋哥借了一笔钱。”

    语毕,立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房间里静悄悄的,努力辨认,有越城沉长的呼吸声。

    得不到回应,易南川呼吸变得小心翼翼,视线被枕头遮住,漫长地沉默让他烦躁地把脑袋埋到枕头更深处。

    很久,久到易南川险些用枕头闷死自己,越城低沉的嗓音才不轻不重地回复。

    “我知道。”

    “”咬牙切齿地嘟囔,“姓宋的果然卖了我。”

    “所以你跟我坦白的动机,是因为猜到他会卖你。”明明是波澜不惊地语调,却莫名透露出危险意味地意有所指,“他能卖你第一次,为什么不能卖你第二次?”

    “你果然生气了。”抬起脑袋,琥珀色的眸子对上越城漆黑如墨的眼底,易南川突然有点心虚,哑声道:“越先生,你十分钟前才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没有生气。”

    “我骗你的,”越城翻脸速度极快,“我很生气。”

    易南川尝试着讨好地伸手勾了勾他的袖子。

    “宋哥跟你说这事的时候,有没有给你听什么奇怪的东西?”

    “什么意思?”

    脸一红,“就录音之类的?”

    语调一沉,“他录你音?录什么了?”

    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眉心微拧,打量易南川片刻,越城叹气,结束这个话题,“你如果现在暂时不想睡的话,”边说,边抬手调亮的床头灯,“那我就再看一会书。”

    易南川眉毛一挑,老子在这跟你撒娇呢,你不看我看书?看什么书?凑过去看了看封面,一长串复杂的字母,看不懂。

    “真生气了?”

    哗啦,翻过一页纸,“嗯。”

    “你以前生气不这样的啊。”

    “我以前生气怎么样的?”

    易南川拖着枕头超越城拱了拱,抬头逆着暖黄色的光,微眯着眼睛看越城,“你以前生气,会跟我撒娇,让我哄哄你。”

    “那是因为我当时生气的程度,是你服个软就能解决的。”

    “所以这次是服软不能解决的?”

    “是。”

    易南川有点无奈,“那你打算怎么办?”

    越城淡然地望着书,“如果你今天没有坦白,我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憋着。”

    “憋着?”

    “不然呢?真对你发脾气把你吓跑了怎么办?”

    明明越城的语气是压抑着深沉的怒意的,但易南川听着听着,忽略了怒意,只留下怒意背后的小心翼翼,耳朵却莫名其妙发红起来,“那我这不是坦白了吗?”

    “”

    伸手抢过越城的书,‘啪’地合上,动作倒是很利落凶猛,声音却没多少底气,“问你呢,我坦白了,你怎么说?”

    越城漆黑的眼珠子从他指尖的书本,一寸一寸地挪到易南川的脸上,目光深不见底,“易南川,我希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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