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签卖身契的妓女公主

绚丽灿烂、品种珍稀的花苗对任何持有者而言都过于危险,就像稚子抱金行于闹市,有福也没命享。

    “我可以自己挑房间吧?”

    旺达可不管这么多,直接把签过的协议书塞到这老妈子手里,讥诮地看了眼她如捧着烫手山芋的滑稽动作,随后罩上面纱,转身打算走出待客间。

    风韵尚存的丰腴鸨母捂着额头,仿佛随时都会昏厥似的迅速指向门的方向,示意她自己随意,要走快走。

    小王女噙着笑取走了墙上挂着的通用钥匙,可当她解开铜闩,推动包着绒垫的隔音门后,不期而遇被两堵高大巍峨的肉墙挡住了出路:

    一个皮肤晒得黝黑的肃面青年似乎正打算进来,那紧身运动衫下胳膊和腿部的发达肌肉清晰可见,笔直的身躯绷得很紧,使得每一根凸出的血管都看起来像怒狮的筋骨,坚毅的粗线条面孔如沉重的大理石,显得格外威武刚强,袖间淌血的匕首明显才行过刑,宛若刮着罡风的地狱使者。

    另一位站的稍后,他体格匀称,兼有刚健与柔和之美。腰佩长剑,有一种上级军官的不怒自威,披着的深色风衣血迹斑斑,内里的雪白衬衣却一尘不垢,下身穿着的呢料裤子遮不住身材的颀长,那打理得很好、天然鬈曲的长发束起,显得风姿秀逸,红润的嘴唇轮廓雅致,目光坦然而坚定。

    这看起像赫拉克勒斯与阿喀琉斯的两位年轻人,是安加罗反抗卡洛斯亲王独裁的核心中坚力量,他们来自城市最大的反叛军团体,黑剑兄弟会——一个对政府深恶痛绝的盗贼和刺客组织。

    旺达扫了他们一眼,面纱下的脸浮现出不曾经历过危险的懵懂童伶应有的天真,然后收回了关注。

    虽是故意视若无睹,假作痴聋,但不可捉摸的感染力却如钢圈箍住两个血气方刚青年的灵魂,使其被欲望的利箭中,将一只雏鹰当作了一只鹭鸶。

    “请让一下。”

    只不过耳朵灌进那新生之婴一样柔嫩的嘴里吐出的话,他们的心就被攫走了,只剩下狂妄的渎求,与夺取这初春紫罗兰宝贵而易凋的童贞的渴望。

    小王女身姿轻盈敏捷,她正从两个身强体壮的男人间似水中游鱼溜走时,手腕却被黑夜一般阴森恐怖的粗壮手臂握住紧紧不放。

    “你要到哪去?”

    ‘赫拉克勒斯’的喉咙沙哑得像破碎的铜锣,他蹲伏在女孩前面,如野兽狰狞虬实的胸肌上有令人惊怖的骷髅纹章。

    这家伙一眼不眨地瞧着修女衣的旺达,好像要把她临摹镌刻在心里,双眼冒着火焰的熏炙,活脱脱是个吃小孩的恶魔。

    “别这么粗鲁,曼努埃尔。”古老的轻剑锵然落地,发出失去谐和音律的银铃交响乐。

    卡斯帕抚摸着她佩戴乌纱的细柔蓝发,比起冒昧放肆的兄弟,显得谦虚有礼多了,几乎听不出话尾那一闪而过的颤抖,其中蕴含着怎样紊乱而疯狂的危险。

    哈,粗鲁?简直和赌徒的誓言一样虚伪可笑,他内心的想法如果化现,恐怕世界上再无比那更戕害无辜的事了。

    其实,相较于政府官员与商贾子弟,兄弟会的成员都称得上是不错的小伙子,可当遇上他们极少接触得到的女人,特别又是这画像走出来的妖精、有毒的弱蕊纤苞时,任凭再雅范的绅士,也掩饰不住男人的天性,彻底沦为十足的色魔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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