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无果,更是无所谓的拖延下去。
储家势大,自先帝起便野心勃勃,新帝上任自然是要清理毒瘤的。自去年秋末引出来的私铁案起,她便明白皇帝要动褚家,于是闻人伊动了心思,想借着褚家的风逃离钟离煦。
她知道钟离煦不会放过褚家,也不会让她嫁到褚家,所以她应允婚约全然而退实在太过轻易。钟离煦在婚礼的一月前便收集了足够的证据,却迟迟不肯发难,非要等到婚礼,在闻人伊看来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只是,她千算万算,将钟离煦的心都算了进去,却没想到在她面前一向温顺的孩子乱来了。
她坐在窗边,听着窗外的瓢泼大雨,想着少年时的钟离煦,想着她们还在国子监的时日,想起那位曾与她一同授课如今辞官归乡的太傅,想起许多许多的事。思绪如同窗外的雨一般汹涌而纷乱,最终,想到了钟离煦在她面前的第一次躬身行礼,尽数化成一声叹息。
她们的相遇,当真是一场孽缘。
大雨将夏日的暑气冲刷,徒余清凉。殿内的灯火已逐渐点亮,将暗沉的宫殿照的灯火通明。直至掌灯十分,钟离煦都未曾到东宫一次。议事殿的亦未差人来告知皇帝何时回来,闻人伊略一思索,怕是她有要事与众卿商议迟迟未归了。
也没有过多在意,用了膳之后,洗漱完毕的闻人伊倚在床榻上,捧着一本书仔细的读着,直至睡意深沉,才放下了手里的书本,沉沉的入眠。
窗外雨声嘀嗒不断,依稀传到了梦里。许是天气的变化,睡梦中的闻人伊并不是很安稳。断断续续的梦到少年时代的事情,梦到年幼的钟离煦牵着她的手走在长长的宫廊,踏进满园的春色里。
有风拂过,眉眼间都透着舒适。枝头的洁白梨花随着风落下,轻飘飘的坠入了孩童未束的黑发里。她俯身,含着笑将孩子发顶的落花扫去,再垂眸的一瞬间看见的却是钟离煦冷凝的眼。
一瞬间天旋地转,如脚踏在空处一般,猛地惊醒。
清凉的气息从周身袭来,带着难以描述的束缚感。闻人伊睁开眼,借着满殿的灯火,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她身旁的的皇帝。
“老师醒了?这安神香看来对老师还挺管用的,孤折腾了那么久老师才醒过来,可见睡的深沉。”身穿雪白中衣的皇帝散了发,坐在女人身旁,一张白皙的脸半藏在黑色的长发里,越显苍白。
她手持一管狼毫,漫不经心的扫过女人胸前的茱萸,一派风流。
躺在床上的闻人伊被脱光了衣物,双手被捆绑在一起,束缚在床柱上。细白的双腿被拉开,在脚踝处系上了尾指粗细的红绳,紧紧套住,一直拉伸到了床尾的柱上。
从手腕绕下来,缠住肩膀,顺着身体的曲线往下,锁住饱满的胸脯,于腹部交缠,在沿着双腿分开,一直到精致的足部。闻人伊的身体被红色的绳子缠绕着,展露出靡的春色。
她的身体再一次袒露在皇帝的眼底,以一个羞耻的方式。这样的认知令她锁紧眉头,盯着漫不经心的皇帝,闻人伊有些恼怒。
“生气了,老师不觉得挺好的吗?孤学到的好东西,就亲自来与你分享了。”柔软的笔尖扫过顶端的茱萸,酥酥麻麻。一路往下,落在了柔软的腹部来回勾画,痒痒的,将藏在身体深处那些掩盖已久的蠢蠢欲动都撩拨了出来。
皇帝勾着笑,用笔尖扫过她身体的每一寸,暧昧的说道,“这绳法叫做千千结,多缠绵的名字啊。就和这笔一样,叫连理。嗯,还是老师当年送我的,一直都没有机会用呢,可惜了。”皇帝侧头望着她,意味深长。
闻人伊咬着下唇,忍着身上的凉意,强自镇定道,“陛下多日忙于政务,现下不乏吗?”怎么还有心思于这深夜里再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老师竟知晓学生政务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