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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粉白色的水沫,那是时酒深处受了伤,撕裂的伤口处渗的血。

    然而,驰骋泄愤的男人视而不见。

    求饶的哭喊就咬紧在唇边,疼极了,时酒才轻轻哼几声,细细小小的嘤咛似是委屈的幼子,眼里含着的眼泪溢出眼眶,溜进淡蓝色的棉质床单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是初次承受如此激烈的性爱,身体里炙热坚硬的事物,如同一块烧红的铁石,来回在体内,力道之重,重得他几近窒息。也许等周怀旭停下来,他已经奄奄一息,疼到死去的那一刻,欢愉、快感,或者厌恶、心酸、悔恨,都不再具有意义。

    入眼处,尽落在一片水光里,昏暗的房间光线微弱,竟是日暮天黑。

    连着泄了数次,时酒敏感得不行,无论是身体深处的愉悦,还是信息素造致的难耐,抑或是生殖腔尽头的刺痛感都被无限放大,周怀旭的节奏也渐渐放缓,没像往常那样控制着他的欲望,也轻柔了一点,浅浅深深地动作着。

    如此,也不好受。

    他真是在整他,先是任着他痛,见他不松口,就换了法子,任着他痒,任着他不满足,任着他看清楚,他时酒到底有多硬的骨头。

    多硬的骨头?他生来就是贱骨头,欲望上来,脑袋里混混僵僵的,哭泣随时要脱口。

    时酒莫名有些委屈,往日不是这样的,明明不该是这样的……他记得第一次被进入的时候,记得发情期标记的时候,记得生殖腔被捅开的时候,男人总是深入着,冲刺着,却会怜爱地吻他,抚摸他的腺体,给他独一无二的安稳与舒适。

    可肚腹里的痛,随着周怀旭的动作渐渐扩散着,提醒他时酒一切的缘由。

    “做完了,记得别在里面。”时酒喘息一声,努力挤了一句话,顿时被狠狠地弄了几下,滚烫的体灌入了极为隐蔽的通道里。时酒正欲讥讽,却被男人抱起来,又开始律动。

    时酒到底熬不过夜的漫长。

    许是傍晚,许是深夜,许是黎明,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还能隐约记得。浓重的夜色里,周怀旭的眼神凉如月影寒潭,他不慎跌落其中,遍体冰凉。

    刚开始的数场折磨,他尚且能够忍下,可周怀旭似乎不再被他激怒了,只是动作着,简单地抽插着,连生气的情绪也不再有了。

    时酒突然觉得没意思,紧接着,就被巨大而无由的恐慌吞噬。

    醒来,却是恍惚。他也许发了高热。

    得到这个认知的时候,时酒依旧知觉麻木,抬手起身都不能够,迷茫睁开眼,就看见自己青红相映的手臂上扎着针头。

    透明色的保留针,透明色的滴塑料细管,透明色的输袋,透明……或者说,净白色的房间。

    张嘴欲呼,才惊觉四下无人,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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