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以言表。
赵荣见赵振昌应了,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块女子大婚所用的红喜帕,为赵振昌蒙在头上,牵起他的手,缓缓引他到红烛前站定。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两人三跪九叩,全了礼数。
站起来时,赵振昌一个踉跄险些歪倒,多亏赵荣眼疾手快,稳稳将他扶回炕上坐下。
赵振昌蒙着喜帕坐在炕上,心里忐忑异常,接下来,荣儿该为他挑起喜帕了!
果然,只听赵荣清越的声音说道:“挑起喜帕,从此秤心如意!”
赵振昌眼前重现光明,含情脉脉望着赵荣,两人对视片刻,竟都红了脸颊。
赵荣又取来两杯酒水,一杯递给赵振昌,一杯自己拿在手里,抬起手臂,含笑道:“喝交杯酒,从此长长久久!”
赵振昌颤抖地举起酒杯,钩住赵荣抬起的手臂,两人一刻不停地对视着,仿佛怎么也看不够,终于,双双昂首,将合卺酒一饮而尽。
这套成婚之礼,赵振昌当年与妻子也行过,却全然没有今日与赵荣这段来得刻骨铭心,此生不悔!
赵荣起身放下酒杯,捧过一块烤兔肉递给赵振昌。
赵振昌不疑有他,接过便咬了一口,怎么有些夹生?正要皱眉,冷不防听赵荣在耳边问道:“生不生?”
赵振昌脱口道:“生!”话音一落,他猛地一怔,随即面颊飞起大片红云,抬眸羞恼地瞪了赵荣一眼。
赵荣面上泛起喜色,正要说话,却见赵振昌突兀地捂着嘴,转身干呕起来,往日从没有这种症状,这一呕起来,却好似停不下来,直呕得撕心裂肺,面色苍白。
赵荣不住地在他后背轻抚,言语中满是担忧:“爹可好些了,这到底怎么了,怎的突然呕得这么厉害!”
赵振昌好容易停歇下来,方要开口,闻到兔肉的气味又觉一阵恶心,忙将手中只咬了一口的兔肉递给赵荣:“拿开,呕……呕……”一开口,却又干呕起来。
赵荣百思不得其解,起身将兔肉放回桌上,见赵振昌的症状依旧没有好转,忙坐回他身边,边为他顺气边道:“都是荣儿不好,拿这夹生的兔肉给您吃,明知您是男子,还非要讨这个彩头……等等,您不会真的——”
赵荣忙执起赵振昌一只腕子,伸出三指为他号脉,他自幼跟着夫子学医,如今早已能为村民们看病了,这一探之下,竟觉爹的脉象圆润如珠滚玉盘,这分明是有了身子的滑脉!
一时间,赵荣心里的担忧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狂喜。
察觉赵荣神情有异,赵振昌奇道:“怎么,这病可是难办?不瞒你说,爹近来总觉小腹抽疼,许是也与这病症有关。”好容易说完这些话,又捂嘴干呕上了,直到赵荣喂他喝了些水才好些。
小心翼翼地扶赵振昌在炕上躺下,赵荣紧紧握着他一只手掌,眸中满是喜意:“爹,这夹生兔肉当真神奇,您可知……自己当真怀了身子?看脉象已经三个月了!”
赵振昌脑中轰一下炸了,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声音也有些发抖:“真的……怀了?”他木然抬起另一只没有被赵荣抓着的手捂在小腹上,心里一时五味杂陈,这里竟真的有了荣儿的骨血!
可是,他分明是个男子,如何能将这孩子生下来!
见他知晓有孕的事情,并不似自己那样欢喜,赵荣心中惴惴:“爹,您难道不喜欢这个孩子?”
赵振昌立刻反驳:“不,怎会不喜!”他执起赵荣的双手,轻轻按在自己尚不见隆起的小腹上,缓缓说道,“这里住着你我的骨肉,哪怕死,爹也要把这孩子生下来!”能不能延续赵家香火,以赎自己与荣儿乱伦的罪孽,就看他这肚子争不争气了。
赵荣忙道:“别说这些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