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灯看到依旧紧紧箍着她腰的白旸,秋童心愣了好几秒才想起来之前发生
的事。
她好像把白旸强了啊。
也不对,应该说她是为了救人而做出伟大牺牲。
不过听上去怎么感觉有点无耻呢?
摸了摸开始咕咕叫的肚子,她这才反应过来中午连饭都没吃,这会儿估计能
直接赶上夜宵了。
“饿死了,我要叫酒店送吃的,你想吃什么?”
不见白旸回应,以为他还睡得沉,秋童心便也没想吵他,只伸手去拉箍在腰
间那双大手,可一碰到他手背她就吓了一跳。
男人的体温实在有点高。
“白旸?”仔细凑近一看,她这才发现他脸色有种不正常的白,双唇更是干得
像要裂开了一样。
额头很烫,比他的手背还要烫,一看就是在发烧。
“别走……”秋童心刚准备下床,男人却一把抓着她手腕,死死握住不放。
“你醒了啊?”看着他半睁半闭的双眼,秋童心转身给他拉好被子,“我去给
你叫个大夫看看。”
“别走……”他的目光也不知是不是在看她,本该明亮深邃的眸子混沌而无神,
只是两只手死死抱着她的手腕不肯松开,侧着身把她一个劲地往怀里带。
“我不走,我帮你叫大夫。”别看他生着病,可力气一样大得惊人,秋童心就
这么斜斜地靠在他身上,挣扎了好几次都没挣脱,只能耐心地哄着他。
“白旸,我真的不走,你发烧了,我给你叫大夫来看看,好不好?你放开
我,我一会儿要去给大夫开门,而且我肚子饿了,我要吃饭,你这么拽着我我没法
动筷子啊。”
轻言软语了几句,男人还真就把手松开了。
看来也没烧糊涂,只是生病后变得像小孩子了而已。
酒店医务室的大夫来看过,39.5度,只能给他输液,还可以同时进行物理降
温。
换着湿毛巾给他冷敷,再用酒精为他擦着身子,秋童心越想越觉得他俩这剧
本好像拿反了。
正常的情况,不是应该女方吃亏,女方生病,女方柔弱需要照顾吗?何况她
不仅被肏得腰酸背痛,如今还生理期呢。
可偏偏,她也不得不做起这种伺候人的活。
不过这男人也是真狠,幸亏缩到冷水里只冻得发烧,没直接把他冻痿了。
这一晚,秋童心一直守着白旸输完液,不断给他进行物理降温,直到最后量
完体温确定烧已经完全退了,她才又倒在他身边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身边没人。
秋童心走进浴室才发现,白旸正在里面洗着两人昨天换下的衣物,整个人看
上去神清气爽,早已没有半点生病的样子。
“醒了?”他身上穿着件蓝色睡衣,估计是回他房里拿的,手上则握着还在往
下滴水的内衣,秋童心的。
“这个我自己洗就行了,我带了洗内衣的神器。”秋童心打着哈欠叉着腰进
门,“你出去一下,我要上厕所。”
看她走路的姿势还是有些奇怪,白旸柔声道:“还没好吗?”
“废话!”秋童心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都多久没做爱了?怎么这么饥
渴?腰和腿都要断了。”
白旸愣了一下,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秋童心也愣了一下,同样静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