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松涛

要稍稍抿上一口,体内的阳气便会消散大半,魂魄出窍,神情呆滞,如砧板上的死肉一般。

    鬼叟捧了第二杯茶,茶色澄清,那书生却只是低头一嗅,嫌恶道:“难闻。”

    这人难伺候到了极致,横挑鼻子竖挑眼的,鬼叟连换了十道茶水,他都只是略一沾唇,起初还会嫌上几句“难喝”“不堪入口”“隔日残茶”,到了后头,索性单手支颐,也不说话,抬抬下颌,示意他再换一盏。

    鬼叟被这穷酸书生颐指气使的,面色青黑一片,口中的舌头都钻出了倒刺,磨牙吮血,直要如蛇信子般往外窜。

    他口中咕啾咕啾的唾翻搅声委实太过响亮,书生恹恹地抬起眼,道:“什么声音,这么吵?”

    鬼叟忙咬住舌头,含混道:“是……茶好了。”他眼珠子一转,突然想起了关着鬼妓的那口茶缸,里头的茶水暴烈无比,凡人吞下肚去,必然肚烂肠穿。他被这书生胡搅蛮缠得不耐烦了,也顾不上吃这一口生鲜,只想教他烂成一滩血水。

    书生不满道:“哦?店家还藏着好茶,怎的不早些拿出来,莫不是瞧不起我这书生?这些陈茶哪里能入口,漱口都嫌粗劣。”

    鬼叟忍着恶气,点头哈腰道:“是,是,客人不妨跟来看看。”

    书生果然跟着他,悠悠然走到了茶缸边,缸壁里插了一截对半破开的竹管,盛着一汪晶亮的水

    竹管的另一头,插在一团嫣红的嫩肉里,隐约能看到湿润的肛洞,肥嫩的肠肉绷在弧形的竹管上,连里头湿漉漉的皱襞都纤毫毕露,肠穴里丰沛的,顺着竹管,滑溜溜地淌了出来。

    鬼叟拿扇柄一敲木板,那只湿红肉穴立时蹙缩了一下,吐出了一大口汤,靡的皮肉香气混合着淡淡的茶香,从竹管里喷吐出来。

    “这可是难得的新茶,”鬼叟道,“用妓子的身子盛出来的,最是滋补。”

    书生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只嫩穴,显然看得荡魄销魂,却依旧不耐道:“插着竹管,怎么喝?拔了,我要亲口尝尝这肉壶。”

    他也不等鬼叟动手,两指夹住竹管,用力一拔,肛穴立刻翻出了一团脂红色的肉花,滑溜溜地颤动着,他俯首下去,重重一啜。

    只听咕咚咕咚一串响,书生喉结滚动,唇角淌下了一串半透明的黏,他抿抿唇,探出舌尖,在嫣红的菊纹里飞快扫动着,舔得啧啧作响。

    鬼妓的白屁股乱颤起来,如同水淋淋的酥乳,肛穴更是鱼嘴般发狂翕张着,甚至夹住了书生滑腻的舌头,红肉推挤,不肯松开。

    书生安抚性地舔了舔他敏感的内壁,舌尖越钻越深,眼看那一腔红肉颤得几近融化,他这才收回舌尖,仰首一笑:“果然是好茶。”

    鬼叟弓着背,用余光觑了他半天,却见这书生雪白的面孔上微微泛起了血色,仿佛醺醺然不胜酒力。

    书生含笑而立,朝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给你茶钱。”

    鬼叟惊疑不定,也顾不得伪装,刚要抬头去看他,突然额前一热。

    那书生不知何时揭下了震魂符,夹在指缝里,闪电般贴在了他的额顶。

    “喏,茶钱。”书生阴沉道。

    元寄雪推开木板,将玉如萼抱了出来。玉如萼昏昏沉沉间,目光迷蒙,在他臂弯里蜷成了一团,两条长腿搭在他的肘上,被茶水洗得莹白通透,如羊脂白玉一般。

    他显然是吃了一遭苦,肌肤柔滑如绸缎,双足被浸得柔若无骨,仿佛一只被淋湿的白鸟,在元寄雪怀里轻轻发着抖,好在浸泡的时间不长,过上几日,便能缓过来。

    “别怕。”元寄雪在他耳边,低声道。

    玉如萼双腕上的草绳乃是鬼力所化,一时解不开,元寄雪抱着他,亲了亲他湿漉漉的睫毛。

    鬼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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