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渊铭先妥协了。他松开了卡在风汨脖子上的手,转身向着一扇大门快步走去。
风汨也跟着楚渊铭往里走。她身旁掠过说不清道不明的建筑物和装饰,没有丝毫通俗美感,但显得分外和谐。
最终,她走进一间屋子,见到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陈酒?”
风汨惊讶地叫出口。那个给了她手链的女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陈酒现在的状况显然不怎么好。她被一个高大的男人压着,对方的手贴在她的大腿上,而风汨看到了她背后刀锋的寒光——显然,陈酒并不是自愿的,或者没有像看起来那么自愿。两人的闯入,无疑打乱了她的计划。
“没你的事。”她说。
压着她的男人显得有些惊奇,手更加放肆地在陈酒的大腿上抚摸。他见了楚渊铭,嘴上毕恭毕敬叫着老大,手中动作却没停下,急哄哄地想掀开陈酒的裙子,在两人面前表演一场活春宫。
“起来。”楚渊铭走到两人面前,拎着男人的头发把他拎起来。男人有些惊讶,也跟着楚渊铭走进内屋。
没过三十秒,屋内传来一声惨叫。还有液体喷溅的声音。
楚渊铭迈开腿走出内屋,他的手上沾满了鲜红的液体,滴落在地上晕开。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风汨问。
?
“我怎么能让我的宝贝儿不开心呢。”
楚渊铭嘴角咧开,露出尖尖的虎牙,煞是可爱。
风汨沉默了。她不能当作这一切不存在,但究竟什么才是“对的”?一条人命,就这么轻易没了。
对于蛇人来说,或者退一步说,即使对于人类,弱肉强食也是基本准则。至少楚渊铭不会说“我很人道”。
真小人强过伪君子,但是大家都有病。
风汨忽然觉得自己现在面见的暴力只是曾经的夸张版,实质其实完全相同。但她无法避开陈酒骤然强烈的厌恶眼神,这个眼神比楚渊铭的让她更不舒服。
陈酒站起来,走出大门的时候对风汨说了一声:“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懂的。”
这句话来得突兀,莫名其妙。但可以肯定,她看出来风汨对她的关心。
然而风汨搞不懂她到底在对她说什么,但这并不能阻止她有十秒钟的胡思乱想。她的脑海中乱了十秒,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风汨回答:“狗屁。”
不为主观意识的引申义,单纯为这一句话里的定义,风汨作出了最直截了当的拒绝。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对别人保持那种愚蠢的信任。”陈酒兀地转过身,面对风汨,“你凭什么相信这群人?”
她眼中有对不知何物的恨意与厌烦。
楚渊铭上前,毫不迟疑地对着陈酒的屁股踹了一脚,然后轰地关上大门。
“她说得对。”楚渊铭说。
风汨望向楚渊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