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替她活着的,是一个很热爱生活,不想轻易就壮烈牺牲的顽强的生命。
杨桃只是想想,当然很明白她是不能随便说zhè gè 的,不然大家会觉得她是借尸还魂,肯定把她当妖精看待,那她就惨了!
杨桃慢慢地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风筝那面无表情的脸。
见杨桃竟然睁开眼睛,风筝眼中立刻闪过一丝残酷和狠厉,两根手指就对着她飞快地冲了过来,杨桃一惊,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往旁边一扭头。
yī zhèn 冷风从脸上掠过,随即又觉得眼前一热,杨桃本能地觉得风筝是冲她眼睛来的,很想让自己往旁边“滚”一下,wú nài 她只是稍微一动,就觉得浑身针扎似的疼。看来她是在劫难逃了,小脸儿因疼痛和惊吓,而变得越发惨白。脑中所有的分析和想象,瞬间随着室内冷热交替的风声飞到了九霄云外,无影无踪。
“丫头,没事儿了。”听屋子里的风声终于停了下来,杨桃感觉被人缓缓地抱起来,轻轻地拥在怀里,手还很温柔地安抚着她的背。
那怀抱很温暖,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杨桃立刻觉得心里安定了不少。只是刚刚的惊吓太恐怖了,杨桃在瞬间只想着怎么护住自己的眼睛,没顾得上害怕,如今觉得安全了,她的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那人不动,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地拍着她。待她终于哭够了哭累了,慢慢地睁开眼睛,立刻看到一片被她的眼泪浸湿了的鲜红,是她还算熟悉的颜色。她慢慢地离开那人的怀抱,顺着那红色向上望去,果然看到了风筝那张妖孽的脸。
“丫头,不哭了?”风筝见她抬眼看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目光清澈地看着她,既不娇媚,也不冷冽。
杨桃果断意识到自己认识了一只怪胎,或者说是精神分裂症患者,喜欢分别扮演不同的角色,时而妖娆魅惑,时而冰冷淡漠,现在又在她面前扮演纯情少年了。
但这些暂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没被他折腾死,就说明她还有活着的希望,只要有哪怕一丝希望,她也不允许自己坐以待毙。杨桃此刻满脑子都是怎么想bàn fǎ 离开风筝,什么中毒不中毒的,早就不在她的思维范围之内。
那都是她以后要琢磨的问题,而只有拥有了现在,才可能有以后。
现在她不是暂时十分的害怕风筝,而是决定永久性地离这怪胎远一点儿。只是这怪胎换衣服的速度够快的,她明明记得刚刚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穿的还是那一袭黑衣啊!
等等等等!杨桃的脑子飞快地转着,也许刚刚那人,和风筝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呢!
杨桃觉得现在的情况有点儿混乱,她需要好好想一想,如果那人不是风筝,就说明风筝不是怪胎,是那个人想杀她,而风筝救了她。
要是这样,她能活命的机会貌似就大多了。
“那个,风筝,你不是出去云游了吗?”杨桃小心翼翼地问,身上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皱眉。
“是啊!这不是思念你和路大黑,尤其是你那位逸凡哥哥,提前回来了!”风筝又开始对她抛媚眼,并将她小心地放在床上。
huī fù 了正常的风筝让杨桃的心安稳了许多,她决定暂且不理风筝和裴逸凡的事儿。当前的情况她也无心再去保护裴逸凡,总的来说她并不具备为了别人的安危可以不顾自己性命的伟大情操,还是què dìng 自己是否真的安全了再说吧!
“风筝哥哥。”杨桃又做出很乖很天真的mó yàng ,声音却小小的,想起昏迷前那熟悉的一声“大哥”,让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刚刚那个人,是你大哥?”
“啊——”风筝拉长了声音,脸上闪过一丝迟疑,貌似有什么顾虑,但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