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师傅,也不可能找到解药。然而赫连子煜确实是活下来了,想起他那张诡异的脸,她不得不怀疑师傅是用了秘术把毒锁在了他的脸上,让他暂时能活着。
“慎行,今天战场上的赫连子煜,武功怎么样?”点亮了油灯,宁洛歌眼前顿时一亮,她的心也随着一亮。
“更上一层楼,而且所用的招式诡异飘渺,若是和他对上,我没有胜的把握。”
“好,你现在去传信给司徒墨然,告诉他,可以行动了。赫连子煜既然在,那师傅他一定在的。我们没时间了,之前计划的暗桩,全部启动!”宁洛歌望着烛火,眼神却是冰一样坚硬寒冷。
天刚蒙蒙亮,便有消息传来。
八方军粮草被烧,导致军中六成云国士兵卸甲回国,而被连夜运过来的粮草却半路再次被烧。噩耗接二连三,赫连子谦大胜花无璃,缴获其所有兵马武器,几乎是毫无损伤。
清晨,宁洛歌听到这些消息,额手称庆。
她lì kè 给司徒墨然写了封书信,一是为感谢,二则是兑现承诺,请他míng rì 午时来客栈,告知他虎符被藏的地方。
其实司徒墨然说的没错,那虎符确实是极其难找,前世宁洛歌找了足足八年,花费了无数的人力财力物力,才得知了虎符的下落。
若非如此,这一世,她又怎么会知道虎符在什么地方。
命人将书信给司徒墨然送去。
她则和慎行前往将军府探望苏拓。
苏拓将军此时已经完全清醒。宁洛歌去的时候他正在看公文和各地传来的报告。
“将军可好些了?”宁洛歌一身白衣,身姿挺拔地走进来。
“嗯,身上已经有lì qì 了。”苏拓放下公文,微笑着看向宁洛歌。
“将军,您的手臂……洛歌十分抱歉没有事前获得您的允许,洛歌自作主张,请将军责罚。”宁洛歌望着苏拓完全无力的左臂,心中说不难过是假的。
“hā hā,没什么的,老夫也老了,一辈子行军打仗,早就有zhǔn bèi 了,不过是一条手臂而已,我还输得起。而且若非姑娘你及时相助,老夫现在只怕已经命丧黄泉了。你是老夫的jiù mìng 恩人啊,何谈责罚?姑娘客气了!”
宁洛歌心中对苏拓的豁达感到佩服,她心里暗下决定,今后一定要将苏拓当成自己的亲生父亲,替瑾儿尽孝。
“快,姑娘坐,老夫正好还有事情想和你商量。”
而听到苏拓这么说,她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哦?出什么事了?”
“想必姑娘也听说了谦王爷打了胜仗的消息,不但如此,他没有损伤一兵一卒,将所有对方的军队shōu rù 麾下。这一仗实在是打得漂亮。”
苏拓说起战事眼睛里jiù shì 掩饰不住的光亮,似乎意识到太jī dòng 了,见宁洛歌仍旧是一脸平静,他尴尬地干咳了两声,平复了情绪,jì xù 道,“所以,谦王爷现在没事情了,所以…我清晨收到他的信,他已经来陲城了。以王爷的脚力,只怕他后天就会到了。”
“可不是今早才收到打胜仗的消息?”宁洛歌不敢置信地问了个蠢问题。哪怕她知道dá àn ,却仍旧是不愿意相信。
“消息发到陲城需要些时间,只怕消息发出的时候谦王爷已经zhǔn bèi 启程了,所以,后天他应该能够抵达。”苏拓有些期盼又有些纠结地望着宁洛歌,“所以我想要和你商量看看,姑娘想要怎么办。”
怎么办么?宁洛歌脸色苍白难看,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早就做好了再也不见的zhǔn bèi ,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再jiàn miàn ,从来没有想过会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