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坚定地点了点头,笑了笑,转身走了。
宁洛歌和二师兄的jiàn miàn 并没有谈什么有关战事的,宁洛歌没有劝宁浩然什么,宁浩然也没有问宁洛歌什么。
师兄妹心照不宣地对敏感的事情绝口不提,只是叙旧。
这一点,出乎了慎行的意料。
忽然,前面的宁洛歌开口了,他忙走快几步,靠的近些,以便听得清她说话。
“以前我和二师兄经常偷溜下山来喝酒,可我的酒量不好,每次都是喝完了就胡说八道,胡作乱闹,二师兄都会听着受着,偶尔还要帮我向别人道歉。然而他就坐在酒馆里一言不发,喝酒到天亮。我刚才早上起来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回到了以前的日子里,无忧无虑,虽然训练艰苦但却十分单纯。”
宁洛歌自顾自地说起小时候的事情,慎行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小的时候,大师兄是特别爱jiāo xùn 我的,也是对我最严厉的,但他性子傲,师傅又器重他,连教授武功他都从不和我们一起。而我性子冷,别的师弟们都不敢来与我聊天,所以那段日子里,只有二师兄会和我说话。
“后来我被一个师弟欺负了,我把那个师弟给杀了。然后把他剁成了一块块的,送给师傅了。我曾经看见过那个师弟也欺负二师兄,可二师兄都没有说过。听说那个师弟家里很有钱,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入凤凰山的,我们只知道师傅很喜欢他。但当我把他的尸体扔到师傅面前的时候,师傅不但没生气还表扬了我,而大师兄也从那个时候开始和我玩了。”
宁洛歌的眼神透露着依稀的怀念和笑意,虽然当她说到“剁成了一块块”的时候,慎行忍不住干咳了两声,但不妨碍她回忆。
“后来,每次我闯祸的时候,大师兄会暗地里帮着我,而二师兄则是明着护着我,一直到我下山为止。我很久没见过他们了,你知道么?十几年了,我已经十几年没见过他们了。”说道jī dòng 处,宁洛歌甚至忘了遮掩时间。
而一旁的慎行显然以为宁洛歌是太jī dòng 所以说错了,明明宁洛歌才下山一年,怎么会十多年都没见到大师兄,二师兄呢。是以也并未当一回事。
“再次见到他们,我真的是很开心很开心,只是没想到大师兄设计我,间接害死了瑾儿,而二师兄,成为了我的敌人。竟然还想要给我下毒。”宁洛歌笑着说出这话,慎行却觉得她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和他说我快死了,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抹犹豫,我就知道我猜对了。他来之前,师傅一定吩咐了他什么,可是我该gāo xìng的,二师兄他到最后到底也没有给我下毒,不是么?”
二人走回了客栈,直到回到了房间里,宁洛歌再也没说话。
而慎行,则知道他根本不需要回答。
宁洛歌不需要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