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也没有更多适应的时间了。
看见苏拓的时候,宁洛歌第一fǎn yīng 便是跪了下去。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苏拓眼中一惊,连忙起身去扶她。
“这是洛歌该行的大礼。是洛歌代替瑾儿替父亲请安。请受洛歌三拜。”言罢,磕头,再磕头。每次磕头额头都结结实实地碰到了冰凉的地面,再起来。
三拜jié shù ,她才施施然站起来。
“也苦了你啊。”苏拓一时间老泪纵横。
宁洛歌凝视着这位大将军,短短一月光景,他却好像老了十年,原本灰白的头发已经全白,而眼角的周围也越发的shēn kè 。
“洛歌此次前来,是想要求将军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你尽管说jiù shì 了。”
“洛歌想要替将军出征!”
“什么?”苏拓大为震惊,他上前几步,“行军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老夫知道姑娘你是有本事的,也知道你和瑾儿感情深厚,但出征却决计不可以的,你没有经验,而bǎi xìng 的安危不能儿戏。”
“洛歌拿瑾儿起誓,洛歌有必胜的决心,也有必胜的把握。不论bǎi xìng 还是家国,这一次,洛歌都不会让他们损伤。一定不会。”说罢,单膝跪地,“宁洛歌愿意立下军令状,还请将军允许。”
“你这……”苏拓见宁洛歌的坚决倒是有些为难动摇了,宁洛歌的本事他是见识过的,也知道她智计无双。但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请将军允诺,将军若是实在不放心,可随时在一旁监督指点,直到将军què dìng 洛歌没有问题为止。”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苏拓将军拗不过她,最终叹了口气应了。
“洛歌还有件私事想求将军。”宁洛歌起身,表情忽然变得有些沉痛。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子谦现在找你都要找疯了,我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你真的不dǎ suàn 告诉他一声么?这孩子,也挺苦的。”苏拓又坐回了椅子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请将军帮我保密。”宁洛歌道。
“好吧。另外你的信我收到了,大皇子是个打仗的材料,我会好好教他的。”
“劳烦将军。”宁洛歌微微颔首。
回到客栈已经是大半夜,但宁洛歌却毫无困意。
最近边境的人口变动越来越频繁了,大战在即,宁洛歌心中却极为不安。
她想不到,怎么也想不到,师傅究竟会和赫连子煜藏在哪儿。
她知道他们一定在陲城,师傅选择在这里出师,那他一定会亲自来这儿坐镇。
只是她暗中查探了多处有可能的地方,却都无果。
一时间,她想不出师傅会在哪儿了。
“公子,您为何觉得玄素真人会进攻南燕呢?而且在争夺西凉皇位的时候去攻打南燕,这风险不是太大了么?况且,哪儿有那么多的兵力呢?”
“师傅那个人,心胸很宽大,胃口也很大,只是一个西凉他怎么会满足,他要的,是整个云苍。想明白了这一点,我就在想,我要是师傅,那我会先动哪一个。显然是兵力稍弱蛊毒凶兽盛行的南燕,因为这毒虫凶兽之于师傅,就好像是蚂蚁之于大象。
“至于他会选在此时攻打,是因为西凉在他看来已经是囊中之物,因为天命所归,人力皆不可违抗。而zhè gè 时机其实非常的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师傅是普天之下最深谙兵法的那个人。作战时机这类最浅显的问题,他又岂会不懂。”
宁洛歌喝了口水,嘴角漾着深深的笑意,饶有意味地道,“至于兵力,我们还是问问二王爷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