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不过我送过去的茶水,李大总管都会再检查一遍的。”王管家任额头上的汗流到眼睛里,却如何也不敢擦。
只能不断地眨眼睛。不知情地倒是因为他在和赫连子谦眉目传情。
“水星云可在府上?”赫连子谦再问。
“在,在,刚刚还看见李大总管,听说府上今天来了一位贵客。”王总管道。
赫连子谦听罢,手指轻翻,一股气道直直地向着王管家射去,顿时之间他翻了个白眼,就晕过去了。
把灯熄灭,赫连子谦走了出去,他看着没有月色的漆黑夜空,心头有不好的预感。今晚,该是时候了。
zhǔn bèi 了八年的一切,在今晚,应当有个结果了。
赫连子谦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宁洛歌没有来得及去王管家那儿,因为她在半路上碰到了一个人,凌楚儿。
想那日普陀寺山上他们偶遇,凌楚儿纵使匆忙却仍旧神色淡定,可彼时普陀寺已经血流成河,若说这件事与凌楚儿没有半点guān xì ,是绝无可能的。
是以当时赫连子谦第一fǎn yīng 便是命令慎言去追凌楚儿,只不过还没等慎言回来,他们就被人围攻了。
可如今凌楚儿竟会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星云山庄,这其中定然有什么猫腻儿。这么想着,宁洛歌便给赫连子谦留下一个暗号,转而去跟踪凌楚儿。
凌楚儿径直进了水莹露的房间,许久都未出来。
宁洛歌收敛了气息,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却没有半点声音。她心思一动,见zuǒ yòu 没人,轻巧地打开门钻了进去。
面对空旷的一件闺房,宁洛歌心道果然是金蝉脱壳。
看来这房间里是一定有暗道的。
眼睛瞄到一处立着的花瓶,这屋子里的瓷器都被水莹露白天砸没了,唯独zhè gè 她没动。
这么想着,宁洛歌走上前去轻轻一转,果然花瓶侧面的墙壁应声而开。
宁洛歌看了眼深无尽头的暗道,一咬牙,钻进去了。
漆黑的暗道里幽深寂静,从脚底冒出的丝丝凉气让宁洛歌的神经保持gāo dù 地集中。她不知道前路是什么,所以她只好慢慢摸索。
双脚踩在密道里,毫无声音,漆黑一片,她全然看不见,索性就闭上了眼睛,她屏息听着前方,极致地扩大了嗅觉听觉和触觉。
一股淡淡地香气萦绕在鼻端,那是属于水莹露的香气。
她们,定然刚刚jīng guò 过这里。
没有任何声音,看来她们已经都出去了,一步又一步,宁洛歌感觉走了很久,久到她感觉呼吸困难,心中憋闷,那是一众极致的孤独,折磨着你的内心,折磨着你的精神。
宁洛歌的冷汗滴下,她甚至能够清晰地听到汗滴砸在地上的声音。
再往前走,坚持着再往前走,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