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说完就拨通电话,叫了好几个家常菜,还让老板送一箱啤酒上来。
这通电话打完,他问童佳要不要喝水,童佳点头。他去厨房烧热水,顺便把碗筷拿出来再冲洗了一遍。
人不在梁开就凑去童佳那里,小声邀功:嫂子,我和你说吧,我找到我哥了,你看,幸好我们有追过来。
童佳看看他,没说什么,心事重重。
梁开说:别瞎想了,就我哥这个样子,不会有其他女人的。
他这人一点没变,什么事都当着面直说,不顾及对方的面子。童佳被他戳中心思,有点不好意思,反驳不是承认也不是,只能对着笑了笑。
梁开左右看看这套房子,又自顾自去推卧室的门。
林竞尧端着水从厨房里出来时,客厅就留了童佳一人,她人倚在窗边,看外头的景色。梁开人不在,不知道晃去哪间房了。
林竞尧把水杯递给童佳,和她说:温的。
童佳回头,愣了愣才接过,喝了一口,看他一直盯着自己,才开口说:我听梁开说,你在这里也开了家餐厅?
林竞尧两手插在腰际,对着童佳点点头,不过算不上餐厅,和以前榕城的规模不能比,就加盟了一家捞粉店,找点事做而已。
童佳没好意思开口问他是不是继续在当卧底,只能闷着不说话。
其实之前王辉找童佳的时候把林竞尧的所有东西都给了她,那些东西加起来好几箱,全是他留在离岛密室里的。童佳后来找时间一箱箱看了,里头全是他前半生的记忆。警校录取书,各种奖状,警队招他当卧底的信函,还有自己的几本日记,和她在一起时不少物件,有纪念价值无纪念价值的他都留着。
王辉那个时候就和童佳说了他的身份,那时候童佳没哭,自从她答应林竞尧不再哭之后,就没再哭过。不过这晚上后来,她又没忍住了,哭了。
一晚上喝酒喝了不少,梁开喝大了,拉着林竞尧说自己在监狱里的事,还说自己出狱后的生意。可能太高兴了,舌头卷着说话都含糊,但还是絮絮叨叨个不停。
可即便这么多嘴,也没问林竞尧当警察的事,没提起往事,问他当初为什么骗自己,没问他为什么不和自己坦白。
同样,童佳也没问。
他们都在逃避那个事实,更确切的说他们都在出自内心地保护林竞尧的身份。不想因为自己的好奇,强迫他交待。他们已经都知道了,所以过去对他们来说无所谓,他们尊重他的工作,更敬畏他。
可这种敬畏和尊重是建立在隐忍和默默承担之下的。
梁开这人就是精,索性喝得大醉,睡过去就当没这回事。童佳不行,她也喝了,但是更时刻提醒自己应该保持清醒,她就怕这一切都是场梦,睡过去醒来,林竞尧这个人可能就又消失了。
于是等林竞尧安顿梁开的时候,就一直跟着他盯着他看。
林竞尧晚上也喝了酒,没梁开喝得多,醉意不浓,弄完梁开后就来安顿童佳休息。
他让童佳坐在卧室的床沿,自己翻箱倒柜找出干净的衣服和一条新毛巾。
转身要递给童佳,童佳没接,抬着头还在看他。
先去洗个澡吧,一会儿你睡这里,我去陪梁开,他喝太多,我怕他出事。
一晚上童佳的话都不多,未免尴尬,林竞尧干脆开口安排。
童佳没伸手,过了没多久却说:可以抱抱你吗?
她见到他的那一刻就想抱他了,但那个时候在外头,她担心会给他带来困扰只能忍着,当下在家里,梁开又睡过去了,就她和他两个人,提一下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吧,童佳心想。
她坐在床沿,他站在她跟前,卧室里的灯亮着,很亮敞,没有一点旖旎也没有任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