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着入睡，到了早上还是觉得脑子疼。
睡在身边的青年似乎很早醒了，正在收拾房间里的东西，他蹑手蹑脚地，大概是怕吵醒余嘉维吧。想到小希又要走了，余嘉维就没有了上班的动力，他明知道这样不对，但是工作的意义不就是为了过上更美好的生活吗？他并不是对金钱或者物质有特别强烈的需求的那种类型，再说已经经历过两次濒死的状态，深刻理解到有些遗憾不是用金钱可以补偿的。他想要追求更完整的人生。
“小希”余嘉维觉得自己嗓子有点干，声音都有点哑哑的。
“早上好，嘉维。”凌立希把手里的叠好的衣服放下，给余嘉维倒了点温水，“要喝水吗？现在还很早，你可以继续睡一会儿。”他拿着余嘉维的玻璃杯走了过来，坐到了床边。
“谢谢。”余嘉维接过杯子，一口气咕噜咕噜地喝下了半杯，然后把杯子放回床头柜子边，张开双手抱住了凌立希的腰，把头压在他的肩膀上，“可以再陪我一会儿吗？”
“好。”青年的身体微微紧缩，余嘉维可以感受到他的不适应，但是他决定要抱得更紧一些。“我晚上才会回”
余嘉维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
他用嘴堵住了青年的唇。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主动吻凌立希。
他不懂接吻有些什么技巧，也不懂怎么样的吻才算是爱情的体现，总之他觉得舒服就好，或者能让小希不讨厌也可以。
他的手从凌立希的腰渐渐上移到他的背上，一只手从袖口里伸进去，抚摸着小希光洁平滑的背部，另一只手紧紧搂住他，不想让他逃跑。
他尝试着用舌头撬开小希的唇。
湿湿滑滑的触觉，还有些许薄荷牙膏的味道。这都是他在小希的嘴巴里尝到的。
但是还不够，他的舌头扫过齿龈，进入舌头下，轻轻地扭转，顶了顶小希舌根柔软的地方，然后他在吮吸着，探索着对方的舌头的热度。这是他发起的吻，索取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也不需要谁来引导教育，只要情欲被点燃了，身体就会自动找到那个合适的方法。
所以他更加强势了，从青年的衣服里退出来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整个人往床上带。一个翻转，凌立希被他压在床上。这个吻还不曾结束，另一个火苗已经悄然燃起。余嘉维从未尝试过这种急迫的被灼烧感，这个时候他会感叹原来所谓的“心急如焚”就是这种感觉。小希真的教会了他不少有趣的事情。他一边调整着自己的体位，一边撩起小希的恤。
实际上他听到了小希被他用嘴唇封住发出的呜呜呜的微弱抗议，但是他这个时候什么也听不进去。他假装自己听不见那样的拒绝。因为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余嘉维很悲观地这么认定着，仿佛宿命的剧本已经摆到了他的面前，告诉他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
只能上了。就算被小希讨厌，他也不想被小希遗忘。
得不到他的未来，至少得到他的现在吧。
余嘉维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但是和死亡比起来，疯了又算什么，至少还可以和小希呼吸一样的空气，承受一样的污浊。他想要和小希坦裎相见。只是内心的理解已经无法满足他的欲望了。他不过就是个粗俗的普通人，是个满脑子黄色废料会对着自己暗恋的对象发情的恶心宅男，为什么还要伪装呢？
他像是报复性轻轻咬了小希的嘴唇，然后又继续投入深吻。双手在继续深入地放肆，身体在叫嚣着，这是个不可错失的机会。青年的锁骨、胸口、腰、还有腹股沟都被他双手一一抚摸过去，确认这是他朝思暮想的身体，余嘉维自己也变得燥热起来。触摸恋人身体的实感和对着二次元的线条发情原来真的如此不同。神秘感大概会因一一暴露的呈现方式而褪去吧，但是取而代之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