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恒从外卖小哥手里接过外卖，一低头就瞥见了被忘在走廊的纸袋。从随手丢进去的购物小票里看到了日期。昨天晚上？纸袋里整整齐齐的码着两大盒牛奶，一个苹果，和一个已经凉透的肉卷。看上去，像是那个已经吃过饭的人忘在门口的晚饭？
带着些挪揄的勾起了嘴角，连带着外卖把纸袋一起拿进了厨房，就看见那个在床上挺尸的家伙，已经拿好了餐具，眼巴巴的等着了。霍启恒不觉笑出了声，顺势把热腾腾的外卖打开，送到了楚禾眼前。
看到了霍启恒手里拿的纸袋时，楚禾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了脸，忍住了立刻举筷开始大快朵颐的念头，慢条斯理的拆起了外卖包装。霍启恒也没说破，只是回身走进厨房，把袋子里的东西规整到了冰箱里。
再回到餐厅时，楚禾显然已经饿急了，匆匆忙忙招呼他过来吃饭，看着对面人红红的耳尖，霍启恒没忍住亲了上去，带着些自己都说不清的浓情蜜意。
身下的人颤了颤，耳尖也越发红了。
日子过得平淡，但丝丝处处间透着些甜蜜的意思。楚禾仍旧是日复一日的去上班，有时候仍像从前一样为了一件案子忙的焦头烂额。
但生活却又有点不一样的地方。
两个人的关系说不上有多么大的进展，霍启恒一周会突然出现那么两三次，打着上门心理辅导的幌子，偶尔亲自下厨，偶尔点了各式外卖。有时候来得迟了，和楚禾打了照面，就一起去下下馆子，看个电影，或者喝个咖啡聊聊天。这也许是最像心理辅导的时刻。但如果那天，两个人中的一个恰巧提了一兜食材，就腻腻歪歪做一顿饭，饭后聊着聊着，就滚进了卧室，把心理辅导贯彻为身体力行。
楚禾和霍启恒，就这样默契的维持着一个微妙的炮友关系。不温不火，不疾不徐，几乎像是没什么进展一样。直到在极其平常的一次例行治疗后，两个人黏黏糊糊蹭在一处分享一根事后烟。那天的楚禾就和往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看似漫不经心地从床头柜里取出一把备用钥匙，丢给了霍启恒。
“看什么？只不过怕公寓管理员误会我不近人情罢了。”
霍启恒只是笑笑，就翻身压了上来，含着楚禾发烫的耳垂，定弄的深了又深。
对于，这几乎是质变的事件，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只是性爱甜腻的吻，好像悄悄在日常里渐渐蔓延。
楚禾开始期待一周不定期的心理辅导。开始期待自己的心理医生离开时，和他一起塞的满满的冰箱，开始期待家里多出来的那个人，和那个人留在他生活里的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