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可能不知道

能会忽然变呢。

    不过只要是季南渊的话,就可以,她不讨厌,可以退步。

    这周末吴非一家出门买东西,顺带着也捎上了季南渊。自从得知季南渊的父母长期出差,吴非的爸妈就热情地挑起了照顾亲家的担子,有什么家庭活动都招呼男生一起来。

    能和吴非待在一起,季南渊当然不会拒绝。大人去挑菜,剩他俩添置日用品,分工明确。

    女生挑选着沐浴露,心情十分憋屈,都怪你,沐浴露用的飞快,一点也不环保。

    一旁的季南渊有些心不在焉的答着,嗯,都怪我。

    吴非扭过头去看他,见他盯着货架潜心研究,看什么呢?

    我在想哪个味道好一点,季南渊拿下了罐多芬牛奶沐浴露,这个不会盖住你的味道。

    吴非有些慌张地左右看了看,你小声点,万一我爸妈听见就完了。   季南渊是狗鼻子,她亲测过,他甚至闻得出自己什么时候来了月经。但这很明显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情,机场缉毒犬的地位并不需要他撼动。

    季南渊。

    嗯?

    我今天能买酸奶喝吗?像是怕又被拒绝赶紧加了句,保证就在家里喝,红枣味的也行。

    想喝就买,他跟在吴非身后忍住没牵她的手,别在梁祁面前喝就行。

    吴非回头看了一眼,梁祁怎么了?

    我不喜欢。

    ?吴非想了又想,没理清中间关系,梁祁就是个弟弟,我和他没什么的。

    我知道。

    但你生气,眼见男生脸上神情的默认,吴非叹了一口气,你该不会对每个和我来往的异性都有敌意吧?转念一想,季南渊好像没什么往来、亲近的同学或者朋友,所以她从来没有担心过。

    假如季南渊不是这般冷淡的样子,和女生们处得非常来,自己心里醋坛子还不得翻天。不过,主要问题是,梁祁不是外人,他们从初中就认识了,熟的不行,要有那番心思早就在一起了。吴非主动拉起男生的手,安慰性地亲了亲,你要不要跟我学学,不把他当男的看?

    说得轻巧,季南渊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他对梁祁的敌意不是单纯来自同为男性的竞争心理,而是因为他们恰恰是同一性别,男性眼神里表达的东西他太清楚不过了。那不是普通友谊层面上的注视,那种压抑的欲望他每天望进镜子里,在自己眼中看了一年。

    虽然梁祁看上去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样子,但季南渊知道,其实他藏的比谁都深。十句话里十句都真假掺半,辨不出来他的目的。

    到底他还是没来由的怕她离开,她就像是一种抓不牢的流质,甚至可能是气态,什么时候才觉得她是属于自己的呢。

    或许她在无意识状态下寻求着自己的样子让他放心,被包裹在体内的湿热不断流淌才像融合。

    每一次的高潮,每一回入的精,都是他虔诚的心愿:他想要把自己的全部保留在她体内,想标记她为自己的所有物。

    季南渊摩挲着吴非的手腕,哪怕站在冰柜旁边,两人的触碰还是带着些湿热感。外吹的冷气微微扬起她的碎发,额头上的细汗也消了踪迹。

    他不怕冷,也不怕热。春夏秋冬对他来说仅仅是一年的计量单位,可是从今年的夏天开始,他拥有了吴非。

    夏天的夜晚总是在交缠下变得湿润,就算她嚷着威胁不把空调温度调最低就不做爱,他也还是有办法让她顺从。季南渊明白,她的被驯服得出于愿意,和他有时的妥协同理。她那么讨厌夏天挽手,讨厌洗两次澡的麻烦,讨厌黏糊糊的体,讨厌和别人肌肤相亲,却向自己低头。

    即使眼睛都睁不开了,也要爬到自己耳边嘀咕喜欢你。这对季南渊说,就是爱夏天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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