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

之情很是寡淡,罗胥禾请客吃的牛排已经是她能接受的极限了。也许这就是山猪吃不了细糠吧,她也很苦恼。

    餐车送来的满满当当,吴非挑了半天才把欧姆雷特上的西芹挑干净,顺带着把培根拨弄到了盘边,黄油白糖和鸡蛋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不差,但是她更喜欢酱油荷包蛋。

    吃吧吃吧,吴非想,这都是钱,不吃白不吃。

    吞了几口之后就腻了,她转战新鲜水果,正当叉子穿进汁水饱满的果肉内时,吴非听到了门卡刷过的滴滴声。

    她吓了一跳,又安慰自己大概是清洁人员以为客人退房了要进来打扫,心想自己可能没法厚着脸皮坐这吃完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塞了好几块水果,边嚼边用手挡着嘴,免得被酒店人员看出自己的仓鼠塞瓜子行为。

    开门的人似乎并没有急着进来,吴非等了半天也没听见什么动静,难道是知道还有人在,礼貌性的避让?她站起身,有些心痛的看了眼依然满当的餐车,举着小白旗摇了摇,恕我无福享受!

    不好意思啊,幸好换衣服的时候就把自己昨天穿来的衣服叠好收进袋子里了,吴非拎起东西就往门口走,你收拾吧?

    她因为过度惊吓而松开了手,装了衣服的纸袋掉在地摊上呈扑街状。

    你你怎么会是你?

    我只是来确认一下,季南渊看了眼地上洒落出来的衣服,似乎早已了然,他淡淡地抬眼,对上了她不可置信的视线,昨晚休息的好吗?

    平平无奇的问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令吴非打了个冷颤,她张嘴想解释,又忽然转过弯来,季南渊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为什么会有这间房的门卡?他说的确认是什么意思?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有多久了?为什么没有告诉她

    最后一个问题是吴非最关心的,却也是最不能问出口的。她什么都想说,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她好像为了把鱼尾换成双腿而卖掉歌喉的小美人鱼,她失声了。

    季南渊打开的房门一直没有自动关上,陈晃站在他身后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百闻不如一见,他想,即使是这样的场合下,原来是你。

    意识到自己短时间内说不出什么话之后,吴非被脑中打着圈转的问题绕出了烦躁感,她心里升起了一股不甘与委屈,蹲下身把袋子捡起来决定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季南渊并没有阻拦,他只是问了声,你去哪。

    还是他那种不带疑问的问句,语气平到不像是发问,仿佛对答案并不关心。但是吴非停下了身,她果然还是那条挥之即来的狗,明明日思夜想的人近在眼前,却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不能做,她嗅到了他身上的气息,感到无比的陌生。

    我们原来有这么久没见了,久到我已经不再熟悉你,久到我已经忘记。

    上班。

    你最好说实话,季南渊转过身来看着她,出乎意料的没有皱眉头,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你一声不吭的出现,又凭什么对我发脾气啊?吴非想到自己发出的那些被拒收的短信,只感觉自己在被啪啪打脸,什么回国了就会来找我,都是自欺欺人的谎话,她还真的信了。

    我心情也不是很好,不想回答你的问题。吴非扭过头,往电梯口走去,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那般艰难。

    季南渊没有追上来,也没有再说一句话,他甚至可能根本就没有再看她一眼。

    看着电梯里镜子上自己的脸,吴非忽然感到了汹涌而上的酸楚。

    早知道会在这里碰见你,我一定不会来这里。

    她双腿有些瘫软,仅靠抓着扶手而撑住身体。

    不,不是这样的。

    如果知道你在这里,我一定会早点来与你相遇。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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