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可恨

 这个不行。

    你妈的吴非气得咬牙,眼下腰酸背痛也不好下床耍狠,她放弃般躺平,脸埋在被子里不说话了。

    吴非他倾身凑在她耳边说:我是真的很爱你。

    屁,你懂爱吗?吴非根本不想吭声。

    我会把家里的事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

    我没有在担心!

    我要走了,你抱抱我吧?

    上一次的确没好好告别来着

    吴非转头露出半双眼,你回来就是为了和我睡一觉?

    当然不是,他整个回程都非常的烦躁,脑袋像被炸过般疼痛。他根本是不计后果地打算和她同归于尽了,哪怕在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心里都是灭顶的摧毁欲。可是当一切沉淀下来之后,他忽然决定投降了。

    也不是他大脑在深思熟虑后下的决定,而是他对她的理智在长久以来的不稳定波动中忽然随心了。

    或许也该托这些年他受的苦的福。

    季南渊没有回答,而是亲了亲她的眼睛,亲完后没有离开,用额头贴着她的脸,良久,像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她身边站起身离开。

    吴非哭了,她后知后觉站起身,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手忙脚乱地套上睡衣跑下楼去,在季南渊上车前喊住了他。

    他的额发被风撩动着,没料到她会追下来,神色有些讶异。吴非扑进了他的怀里,西装滑溜溜的面料根本不保暖,这人衣物钮扣冰凉刺肤,她不在乎地抱紧他,抽着鼻子说:说话不算话,我还没抱呢就要走?

    季南渊张开外套的羽绒服把她拢进怀里,神色温柔的样子把罗胥禾看呆了,站在寒风中好半天缓不过来。

    药在床头第一个抽屉,记得吃。

    看着吴非没反应过来呆呆的表情,季南渊低头又亲了亲她的嘴巴,回去吧,乖。

    回到房间里拉开抽屉,吴非才领悟到季南渊的意思,还没拆封的避孕药躺在里面,看小票记录是当天早些时候买的。她一边喝水把药片送下,一边想季南渊从不骗人,他说出口的话就一定会做到。吴非不怀疑他先前说要让自己怀孕的真实度可行性,不过现在看来,生气的时候说的话最好不要太信,容易食言。

    等到吴非洗漱好下楼,坐在客厅看报的罗胥禾抬手看了眼手表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吴非连连摆手。

    这里外面的车进不来。

    额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吴非讪讪地笑了笑,那麻烦了。

    不麻烦。罗胥禾回忆起刚刚季南渊的表情,从头到脚又看了她一遍,说不出来哪特别,但是又确实不普通。

    吴非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那个我来的时候拿了箱牛奶

    那个我不清楚,我只送你回去。罗胥禾懒得多嘴早些时候季南渊下令把那箱东西分给下人,他不理解也不想尝试理解。

    果然还是那个小气鬼。

    车内空调热风温度正好,吴非手里捏着手机,坐在后座发呆。她觉得季南渊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三言两语形容不出来,总之今天的久别重逢是真没走任何剧本,稀里糊涂就到现在了。

    我的号码你有存吗?罗胥禾搭话。

    没有,吴非从后视镜对上他的眼睛,我们还会有联系吗?

    罗胥禾笑道:   当然。

    吴非咂舌,也是,毕竟是季南渊的朋友兼司机,她冲他晃了晃黑屏手机,没电了,回去存。

    真可惜,罗胥禾转开视线,本来想把季南渊的手机号也告诉你的。

    ?有病?

    等你什么时候发短信来,我就什么时候把他的号码发给你。

    吴非盯着他的侧脸,只感觉耳朵有点过尖了,看起来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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