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纭,你猜猜,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简纭不敢想,因为事实早已串联上了,父亲的猝死、突如其来的订婚,还有……
“明明有妻子,却还在勾搭小姨子,他是不是告诉你他喜欢的是你?”秦陌噙着泪花,“不要相信他,因为……当初他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我信了他的假话,这么多年卑微地仰望他,全心全意地爱他,可是他呢?”
秦陌颤颤巍巍地指向惠青:“他接近我们家只为了探取爸爸的机密,现在你看到我的下场了?你可知道,这两年来,我被关在静园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简纭,你知道初夜被十个男人轮奸是什么感觉吗?你醒醒吧,他现在对你呵护备至,是因为他当你是他唯一的天使呀,我的傻妹妹。”
简纭喃喃道:“什么?”
“你体质特殊,这个你应该知道了,那你想不想知道,两年前在沉船,最后跟你上床的是谁?这几个月,夜夜顶着苏弛的脸跟你共赴云雨的,又是谁?”
惠青终于站起身:“秦陌,够了!”
秦陌一会哭,一会笑,已经接近癫狂:“不够,这哪里够?还有苏弛……都说当局者迷,小纭,你这么聪明,有没有想过,两年前苏弛为什么接近你?”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此刻简纭的头和脚还是像被灌满了铅,泥塑一般被定在了门前。她看向一旁的苏弛:“连你也……你当初是为了查我?”
苏弛看了她半晌,终是点了点头。
往事在简纭眼前不停翻卷,她想起了他们初遇那天他奇怪的眼神,想起了他曾经在她体内放的那些烂七八糟的精液收集器和视频跳蛋,想起了不久前在沉船里那个不情愿的吻。
不,不是这样。
简纭有一万个问题想要揪住惠青和苏弛问个明白,但她发现,她其实根本没有立场。除了教堂楼顶那晚的表白,从头到尾,她对他们也只是一厢情愿。
事已至此,简纭倒是镇定下来:“姐姐,我是喜欢姐夫,可那是我自己的事,我从来,从来也没指望他喜欢我。”
“咳咳。”薛昭咳了两声,凉凉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惠夫人,你今天让我们陪着看戏,不会就只是让我们听你们的爱情故事吧?”
“当然不是。”秦陌吐出一大口鲜血,又道,“简纭,我听人说,你在找你那些失踪的男朋友?你自己倒是独善其身,可那些男孩呢?你费心费力调查了一大圈,大概想不到,他们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吧?哈哈哈哈哈。”
“你说得不对。”这时,门被打开了,秦重压着几个人走了进来,“还有好几个两三年前就被你亲爱的姐夫杀了。简小姐,你前脚跟人上床,后脚就有人去报复,你是不知道你姐夫那时的眼神,啧啧,我头一回知道男人的醋意可以这么重。”
秦重用锁链拽着三个男人,链条穿过他们的肩胛骨,将他们穿成了一串。他们身上的血液早已干涸,面目憔悴,看上去已经不成人形。
他将一张卡片扔给苏弛:“苏少将,多谢啊,要不是你,我还没法去F区发现这个大秘密。可惜啊,只发现这三个人。”
惠青沉沉看着苏弛:“连你都背叛我?”
“司令,只怪您太刚愎自用了。我们秦家人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屈能伸,为了这一刻,操一操自己的亲外甥女又有什么?”秦重将其中一个男人往简纭面前一推,“简小姐,你还认识这个人吗?”
“曾祺?”
秦重阴阳怪气地感慨:“简小姐,当你的前男友真惨,不是被杀,就是被关起来做实验。司令,您想要制造‘新武器’,却舍不得让简小姐跟别的男人交配,于是就从这些半兽人身上想办法?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