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他那双粗糙、长满了茧子的手,像欣赏什么艺术品一样,一寸一寸地抚摸着简纭赤裸的身体。
明明昨天发过誓,遇到这种情况再也不哭了。
不,不能哭。
简纭咬住了舌尖。
“别咬舌头!”男人捏住她的脸,“怎么,不愿意?我告诉你,从来都只有女人跪舔我!你这样的我见了多了,等过两天,你们都会像狗一样爬着来求我操!”
“凭你……也……配?”
“你说什么?”
男人气急败坏地拿起了一旁的软鞭。
简纭不怕疼,她宁可自己疼着。
头顶上明晃晃的灯光照得她睁不开眼,她死死揪着床单,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浮浮沉沉间,她听到鞭子在空中嗡嗡嗡振动,听到外间女人对她们的小声议论,听到小鹃抽抽搭搭在哭泣,听到齐笑言在走廊里不耐烦地来回踱步,听到了一阵整齐的、似曾相识的脚步声。
脚步声……
察觉到她神色的变化,男人以为她想通了,狞笑了一声,手开始向下摸去。
就在这时,门被重重踢开了。
简纭的心却沉了下去。
也是,怎么可能是惠青?她到底在做着什么白日梦?
为首的还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军人。他环视一圈,掏出手帕,开始不紧不慢地擦枪。
站在他身旁的军人凉凉道:“王医生还是这么好兴致,不知道这些女人是要留给谁的吗?之前您私下扣留过几个女人,我们想着您劳苦功高,就不跟您计较了。”
他指了指伤痕累累的简纭:“这批女人,将军反复强调过不能碰。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我……”
王医生刚想开口解释,突然一声枪响——他的额头多了一个血洞。
他就这样睁着眼、裸着身子,直直地倒在了简纭的床下。
为首的男人放下枪:“沈宴,跟这种人废什么话。”
他们也不看地上的王医生和床上微微发抖的简纭,大步朝外走去。
走到门口,那男人停下来,微微侧过脸,对已经吓瘫了的女护士吩咐道:“打扫一下,给这些女人穿上衣服,一会带她们去晚宴。”
***
“你没事太好了!”陈莺见到简纭面色平静地走出来,激动地抱住了她,“今晚看来躲不过去了,一会你如果想少遭罪,一定要听我的话。”
简纭笑了:“说得好像你很有经验一样。”
他们被带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宅邸前。
沉重的电子大门在他们面前缓缓开启,一排军人端着枪对准了他们。齐笑言想跟着进去,先前那个司机却拦住了他。
齐笑言分开人群,走到简纭面前:“抱歉,我进不去,跟司机的交情只够带我到这里了。”
简纭盯牢他:“你拿着东西走吧,记住我们的约定。”
齐笑言看着面前这个跟他有过一夕之欢的女人,初见时她还是满脸的不谙世事,仅仅过了一天,她就变了。
而让她变化的始作俑者,他也是其中之一。
他握紧了拳头:“你跟我来一下。”
隐蔽的树荫下,他背朝着简纭,快速掀起了衣服。
男人有着精窄的腰,然而跟上次不一样的是,他腰后多了些豹纹似的斑点,在暗处闪着光。
简纭倒吸了一口凉气。显而易见,跟宁迦南、蒲玉郎一样,他也“神化”了。
齐笑言看着她的神色:“今天突然长出来的。我原来以为你只能治治病,现在看来,你好像还有更厉害的地方。总之,你这次得小心了。”
“收回你的虚情假意,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