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掀起眼皮:“你叫惠纭吧？我叫陈莺，小厅里的事我看到了，很痛苦很难堪对吧？我可得提醒你，去了W城，你就不要想活着回来。至于去做什么，这个年代，我们女人还能做什么？”
陈莺讥讽地一笑:“说好听点是天使，其实就是妓女，哪里有男人哪里就有我们。”
简纭想了想，又问道:“那之前去的女孩呢？”
“好一点的，功效强的，自然是被上面的人供着养着。”陈莺抠着座椅皮，恨恨道，“资质一般的，最后基本都被操死了。一天被几十个男人操，不死也得死。”
她双目赤红，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前面的人重重咳了一下，简纭这才发现齐笑言竟然坐在副驾驶上。
他戴着帽子，穿着黑衣，整个人几乎跟黑夜融为了一体。
简纭连忙按住陈莺的手:“你小声点！”
随着简纭的动作，她的手表露了出来。
这是她让齐笑言帮她办的第一件事。
当时，她的连衣裙和手表都藏在了贮藏室，齐笑言趁人不备，拿出来偷偷给了她。可惜的是，手表的功能仍然都不能用。
简纭在手表里留言让简辰到时先别出来，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收到。
陈莺瞥见手表，瞳孔一缩:“你竟有这东西！”
“什么意思？怎么，你们这里的人都不用智能通讯设备吗？”
听到这话，陈莺终于转过身来，认真打量着简纭:“看来你真的不是这里的人。两年前，我们这边停水停电了好久，后来网络就成了达官贵人才能用的奢侈品。平民身边的电子设备都被搜刮走了，我们现在活得跟古代人没区别。”
她指了指简纭的手表，小声道:“这玩意太显眼了，你最好藏起来。”
车开了几个小时，突然停了下来。
前面的车下来几个军人，他们踏着整齐的步伐，朝着简纭他们所在的车辆走过来。
简纭听到另一辆车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呻吟。
这呻吟声像是动了情，又像是刻意在忍耐着什么。
很快，他们的车门被打开了。
站在最前面的男人冷漠地在车内扫视一圈，视线定定地落在了简纭身上。他身后的一个军人走上前来，冲他摇了摇头。
男人又瞥了简纭一眼，然后将双胞胎中的一个拽下了车。
事发突然，女孩神情还有点呆，她茫然地跟在军人们身后，走到了另一辆车前。
简纭听到那个男人冲着什么人恭敬地说道:“请您享用。”
没多久，呻吟声不见了，女孩凄厉的尖叫声响了起来。
尖叫声、求饶声、肉体的交合声萦绕在这条幽长的隧道里，足足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这哪里是享用？分明是施虐。
黑暗中，陈莺的手在微微地颤抖。简纭轻轻地拢住了她的手。
女孩回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生气。
她低着头小声啜泣，漂亮的花裙子已经成了一块破布，下身还滴着血。
血液滴滴答答地染湿了锁链和商务车。司机恼怒地冲下来，将女孩扔进了后备箱。
听起来是一回事，可真正看到又是一回事。触目惊心的鲜血刺痛了简纭，她腾地站起身。
这时，一棵石子飞射过来，击中了她的后背，也将她牢牢地钉在座位上。
齐笑言压低声音，沉沉道:“不要以卵击石。”
陈莺也回过神来，她回握住简纭的手:“小鹃体质好，暂时不会死的，你别管了，管不过来的，先保命要紧。”
她轻声道:“你看到了，世道就是这样，我们都不过是可以随用随丢的工具罢了。你以为世界处处都是古堡吗？养着我们、供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