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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还是唐了偷偷开解的他。

    斐川看见了靳嵘打给唐了的白条,蜀中青年笑眯眯的揉上他软乎乎的发顶,斐川早已把唐了当成自己亲哥哥一样的存在,唐了说什幺他都相信,细想一来也确实如此。

    唐了的积蓄一直是个迷,斐川只知道他早年做过杀人收赏银的行当略有家底,但唐了能拿出来的银子却远远不止这个数,借靳嵘那些银两在他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更何况郑择一向比靳嵘更为节俭抠门,唐了就是花他这些年攒下来的饷银也足够花个大半年,再加上靳嵘要大办婚事,凡是来的宾客应该都不会空着手,到时候光收礼金怕是就足够给靳宸远攒下老婆本。

    靳嵘这些时日都在忙活婚事相关的事情,斐川有自己的小算盘,婚事的大体流程由靳嵘做主,喜服和内室的布置则由他亲自神神秘秘的捣鼓了很久,他身体恢复的很好,闻徵花了不少功夫在他身上,他来长安之前闻徵往他车上塞了一堆配好的药,斐川礼尚往来的把婚事的请柬给他,还贴去他耳边嘀嘀咕咕着让他务必带谢道长来。

    斐川在万花谷的最后几日才见到谢舒,准确来讲他并没有见到这位纯阳道长的真容,斐川只是知道有这幺个人在,那件羽鹤披肩的主人似乎格外不善与人交流。

    他胸乳的炎症消下去之后又闹了几天肚子,下火消炎的药吃多了总会有这样的后患,那天闻徵煮了清粥给他送过来,顺路给他仔细把把脉,他腿软没力气,倚着床边总觉得晕乎乎的难受,靳嵘在外头跟儿子洗着尿布腾不出手,闻徵便摸索着抱了他一会。

    他们的关系亲近了不少,斐川病怏怏的也不跟他犯倔,闻徵身上的草药味和鬓角隐约的白发让他异常心安,把过脉之后闻徵又给他加了件衣服,他伸手去穿袖子的时候窗外弹进来两颗栗子,圆滚滚的带着甜香,正中他的脸颊和脑门,还留下两个红印。

    房顶上的唐了听见动静就追了出去,靳嵘挽着袖子扔下一盆尿布也是风风火火的往外追,斐川有些发懵的捡起栗子嗅了嗅,闻徵侧耳细听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但脸上却不知不觉的带了些温柔的笑意。

    这便是谢舒干得事情,靳嵘和唐了两个武艺顶尖的人硬是没追上他,直至那天晚上靳嵘起夜听见闻徵房里有动静,他难得八卦的侧耳细听,房中缱绻缠绵的动静他再熟悉不过,靳嵘在斐川的事情上永远不是个大度的人,他当即捡了两颗石子丢进屋里报复回去,至于险些提剑冲出来的谢舒是怎幺被闻徵挽留住的,靳嵘就不太清楚了。

    按风俗习惯来讲,婚期之前新人应当互相回避一日,三进三出的院落,斐川抱着儿子待在主卧里和唐了一起啃栗子,靳嵘蹲在院外抓心挠肝的看着郑择指派人手做最后的布置,红绸绕过每一道漆柱缠上每一处飞檐,廊下挂着精巧的彩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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