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坐在书房里,他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胖胖的,看上去十分和蔼,他享用着咖啡和蛋糕,十分惬意。
原成说走进去,然后说:“我们进入正题吧,他在哪里?”
盖亚斯轻轻摆了摆手,说:“不要着急。你不怀疑,我为什么会有的消息?”
“为什么?”
“和我说过,你们两个最后一次见面,是在这栋房子里,然后你离开去参加庆功宴,而去买些生活用品,你们就要同居了。”
“是。”原成说点头,他握紧了拳头,但什么都没说。
盖亚斯继续说:“在去买生活用品的路上,他出了车祸”
原成说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他几乎竭尽全力才能用平静的眼神看着盖亚斯,但那眼神中却饱含压迫。
“别担心。”盖亚斯说,“不然我不会来到这里。”
“继续。”
“在车祸中昏迷了,或许因此他没能第一时间联系你。那个撞伤他的人逃离了车祸现场,而我刚好路过,把送到了医院。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一些轻微的脑震荡,但是在做脑部的时候,医生发现,他患了脑瘤。”
原成说压抑而阴鸷的眼神落在了盖亚斯身上:“所以呢?”
盖亚斯叹了口气:“一直不让我来找你,可是我觉得这样不行,他今天做最后的手术,我觉得”
“闭嘴!”
原成说猛地站起来,看他的样子是几乎想把周围的一切东西都毁掉,愤怒和另一种苦涩的情绪在他的心里积蓄着,过了很久,他的呼吸才从急促慢慢恢复平静。
他说:“带我去见他。”
盖亚斯说:“你见不到他,他现在在手术室。”
“带我去见他。”原成说眼神冰冷,几乎冻结,他能听到自己的心底在发出一阵阵的痛苦吟,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面对手术室里的那个人,也不知道那家伙为什么一直要瞒着自己两年,但现在他只是
他只是想见到他。
在走出书房的那一刻,原成说忽然问:“手术的成功率有多高?”
“医生说,不超过三成。”盖亚斯将这样近乎残忍的话说得平静而温和。
原成说点了点头,面上波澜不惊。
医院是一家私立医院,显然有着十分良好的隐私保障制度,不然原成说也不可能这么久都没有查到祝方觉的下落。
原成说的眼神又冷了几分,他抿着唇,跟着盖亚斯,走进手术室外的等候室。
“手术还有多久?”
“一个小时。”领路的护士温温柔柔地说。
原成说坐立难安,只能用手撑着窗,看着医院后面那大片的绿化,他感到自己呼吸困难,手术室上方那盏亮着的灯简直就像是一个奇怪的信号,让他这场等待变得更加的焦急。
什么时候他的神智几乎疲惫地问自己,什么时候等待才能结束?
在他沉默的时候,盖亚斯忽然说:“你看过之前我给你的剧本吗?”
“没有。”原成说声音极低。
盖亚斯点头,然后说:“你不想知道这个剧本的来源吗?”
“是他写的?”原成说迟钝地说。
这一天,他所接受的信息量,几乎已经超过了他所能接受的总和。
他说:“他什么时候开始写剧本了?”
“化疗的时候无聊,他说,就想写点东西。”]
原成说听到化疗两个字的时候,浑身都颤抖了一下,他自言自语地说:“他痛吗?”
直到这个时候,他心里都生不起一丝责怪,他怨恨自己为什么在祝方觉面前如此软弱,但又始终沉浸在提心吊胆中。
在两年的寻找后,当他得知盖亚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