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知出自大牌手笔,景戚戚随手取了一件长度到大腿的宝蓝色羊绒薄衫,配上闪亮亮的毛衣链,再罩上一件纯手工的羊绒外套,保暖性很好,又不会让上身显得臃肿。
唯一的遗憾是孕妇不能脚踩高跟鞋,这一点总是令她有些失望,把已经现出水肿的脚塞进比以前大了不止一个尺码的长靴中,景戚戚收拾得当,出了卧室扶着栏杆缓缓走下楼梯,果然,家中的司机早早就候在客厅了。
“先生从机场直接到酒吧了,说见到了个故人不方便抽身。”
景戚戚微微颔首,她猜到了胡勤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不然不会折腾自己。
伸手推开熟悉的木门,头顶的灯光迷离,尚未到营业时间,酒吧里人很少,几个服务生在打扫着,抛光的地板上一道道蚝壳的纹路有些晃眼睛,景戚戚每走一步都分外小心。她绕过长长的吧台,转过来看见胡勤和一个女人正坐在酒吧里特制的轮盘沙发上喝酒。
她明明应该先把注意力放在胡勤身上,但不知道为何,视线不受控制,偏偏黏上那女人的脸和手。
一双纤长柔美又不失力道的女人的手,景戚戚笃定她的职业与艺术有关,这么美的手,要么弹钢琴,要么握画笔,否则都是暴殄天物,负了天资。
女人一只手取过盐罐,洒了一些在另一只手的虎口上,她身边的胡勤亲自动手,笑着将茶几上的小烈酒杯轻轻推过去。
“怎么,就非得让我来这么一遭?一口下去我还知道自己姓什么不?”
她似笑非笑,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却不含糊,凑近唇角舔了一口盐,端起杯子就是仰脖全干掉,再低头时咬住杯壁上的整片柠檬,狠狠嘬着。
这么豪迈的喝法,让景戚戚禁不住叫好起来,她滴酒不沾好久了,一切为了养胎,这会儿馋虫都快被勾出来了。
听见声响,胡勤抬起头,见到是她,立即站起迎过来,握着她的手,问她冷不冷。
景戚戚摇摇头,心思还是拴在眼前的女人身上,她含笑问道:“你都不向我介绍一下?”
胡勤一怔,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一时间他有些语无次,面上露出尴尬为难之色。
他正犹豫着,不想,一旁的女人站了起来,因为龙舌兰的烈性,她的身体摇晃了两下才站稳。
“我叫嫣嫣。”
听见声音的景戚戚莫名地一阵揪心,这名字很好听,但不知为何,乍一听见,她有种强烈的心悸和熟悉感,这让她不得不重新打量着这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