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墙角窥视别人?这不是我的作风呀!一般不都是别人屁颠颠跟着我屁股后面的么?他咬了咬牙,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小贱。他直起身子,蹲坐在地上,一番挣扎,走还是不走?抬头又看看那人面色惨白,想起那日他呕血不止,自己却连正眼也没瞧上一眼便离去,多少有些绝情了。又想,那银铃变幻的黑衣人得了段佩容什么命令,去招惹仙兵还被追杀,交给段佩容那把钥匙又是怎么回事?越想越觉得段佩容这人可不像看起来那么温和单纯,骨子里藏的东西太多了。也可能正是这样,才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最后,他对自己此刻坐在这里的行为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便是:段佩容好歹对他有恩,他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眼见这段佩容可能会有麻烦,便好心留下来守他几日,待他伤好之后便离去。
其实,白月不知道,这会他蹲在门口的模样,哪里像千年的狐妖,活生生一只护主的看门狗罢了。他罗里吧嗦自我纠结一番,就是不承认,其实他在担心,真的很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
☆、肺腑之言
段佩容的伤势在缓慢好转,过了几日,已经可以靠着坐起来了。
白月觉得自己简直是来自虐的,每日早上看段佩容起床,对那人对自己都是一种折磨。他发现,越来越见不得这小子紧抿双唇,疼的一头汗也不吭一声的模样,恨不得过去抽一巴掌,疼了不会叫么,这鬼样子做给谁看。
他蹲坐在角落,眉毛皱的几乎竖起来。
经过几日观察,他发现这段佩容当真有趣,真的一日三餐,虽食量很浅,却一顿不差。他带的两个徒弟也是怪人,竟也陪着装模作样的吃。
白月扶额,当然目前这个动作做起来不太美观,一只爪子贴在额头,时不时摇晃两下,心里叹道:蓬莱都是些什么人呀,一群怪胎,神人。
段佩容不光被罚鞭刑,还罚闭门思过抄经文。赤虎便在床上支了一个小桌子,便于他趴在上面写字。段佩容叫赤虎又端来两把椅子,命赤虎琉璃一起帮着抄。
赤虎毫无犹豫,坐到桌旁开始抄书。琉璃一脸担忧,小声问:“师父,这祖师爷若是发现你作弊,你又要挨罚了。”
段佩容咬着笔杆子,笑着说:“你两小的时候,我不是常让你们临摹我的字么,你们两乖得很,现在和我写的八九不离十,看不出来的。”
赤虎低头认真抄书,头也不抬,低沉的声音说:“又不是第一次的,别找借口偷懒了。”
段佩容抿着嘴笑,琉璃一张脸红得像煮熟的虾米,过去抬脚踢在赤虎屁股上,不情愿的拿起笔开始抄书,嘀咕着解释:“我不是偷懒,是怕连累师父。”他这话,自然没人相信,小时候每到读书写字,哪次不是段佩容提着他的耳朵揪到桌前的。那时,琉璃小孩模样,俩上两团婴儿肥,头顶上的耳朵还未学会收藏,高高的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