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家人,尤其是小晨,都很喜欢我。
妈妈说,她很喜欢周于晨,希望她能活着看到我结婚。
我告诉周于晨,我心上还有个人,她在地球的另一半,我不能接受他。
他说,其实你只是分不清爱情和友情,没关系,他可以等,毕竟他已经等了那么多年。
我渐渐懂得,等待没有期限是多么令人绝望的一件事。
母亲一次比一次更长时间的昏迷几近把我压垮。
那天,周于晨在好不容易又一次清醒过来的母亲面前跟我求婚。
我答应了他。
毕竟,总有回家的人,总有离岸的船。
订婚那天,顾沁说,你们俩终于修成正果了,之前说你留长发是为了周于晨,你还不承认。
这世上,恐怕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是为了谁。
一个多月后邵喆找到我,他递给我一个精致的黑色包装盒。我拆开,见到了第一次相见时,我捡到的那个墨叶子。
墨叶子旁边安放着一枚银杏叶书签,下面压着一张信纸,信纸上用意大利斜体写着:
“You are the apple of my eyes."
你是我此生挚爱。
当晚我又一次去了沐雪,坐在最初的位置上。
一模一样的场景,这纸醉金迷,歌舞升平,日日夜夜。
台上一个长发的女人正唱着拉娜德雷的,低沉至略带沙哑的女声一遍一遍地问着:
“Will you love me when I am no longer young and beautiful"
"Will you love me when I got nothing but my aching soul"
当我韶华逝去,容颜不复,你是否还会爱我,任地老天荒?
当我遍体鳞伤,一无所有,你是否还会爱我,任地老天荒?
我知道你会的。我知道你会的。
我握紧掌心里的墨叶子,大声地哭起来。
我再也无法在这里偶遇那个人。
我再也无法将这块钥匙坠还给它的主人。
我再也没有了陆墨。
☆、Chapter13
白若芷婚礼那天,陆墨果然还是去了。
因听说白若芷妈妈希望女儿在中国结婚,周家取消了迪拜的婚礼计划,修改成了去迪拜度蜜月。
棕色的长发用朵雪白山茶花盘起,妆容精致的她穿着曳地的白色婚纱,笑起来的刹那,仿佛璀璨灯光都黯然失色。
人比花娇。
白若芷确实很漂亮。
陆墨坐在我边上,剪了短发,穿着白色长裙,和我们一起微笑着,在新郎亲吻新娘时,鼓起掌来。
她到底是如何能做到这样的。
我又想起前日和陆墨的对话。
说好要去贝加尔湖的陆墨,却在白若芷婚礼的前三天,回到了北京。
她到我这里喝酒。
刚坐下,居然掏出个Givenchy打火机,熟练地点了根万宝路。
我给她倒酒,有些不可思议:“我记得你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