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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插嘴?给我一边去!”

    “你又算什么东西?”唐好寸步不让。

    “你这小婊……”

    那女的一句话还没骂完,旁边的唐画突然叫:“你是哈批!”

    “……”

    唐缈在唐画脑门上轻轻凿了一下,“小朋友不许骂脏话!”

    唐画大喊:“哈批!哈批!哈嘛批!你妈卖……”

    淳于扬一把捂住唐画的嘴:“行了都闭嘴!别吵了!”。

    他扶起唐好,示意唐缈带着唐画,一起回客堂去。

    唐缈还很不高兴,觉得淳于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如果此时的月光能更明亮一点,或者他能够再多看淳于扬一眼,便能看到他脸上隐忍着的怒火,也许说杀意更合适,当然针对的是那个女人。

    淳于扬不能保证自己在内心对谁都足够友好,但面对老弱妇孺还是抱有一份恻隐,他痛恨任何一个对残疾女孩动手、相骂的人,况且唐好颇为无辜。

    让淳于扬动了气,纵然现在没事,后果却不会太好。

    那女人又骂,大概是想用激将法吧。

    淳于扬不许唐缈和唐好回嘴,用力把他们两个往堂屋里推。只有唐画他管不住,于是刚才还怕鬼怕得要死的小丫头现在过足了嘴瘾,一路“哈麻批”“龟儿子”“狗日的”“铲铲锤锤”。

    想不到这位连学前教育都没有接受过的年轻同志居然在骂街方面很有天赋,那女人一时竟让她给压制住了,难不成是受了谁的特训?

    她生活在此荒山野岭,又是个瞎子,谁会没事找事教她骂人呢?姥姥显然不会,唐好也是五讲四美三热爱,想来想去,也只有司徒湖山那老货了!

    唐缈陡然心潮澎湃,很想跟司徒湖山热情握手,夸他是一个伟大的教育家!

    那女人也做得出,居然真和五六岁的孩子对骂,一声比一声高。

    唐缈和唐好都憋着一肚子火,唐缈压低声音问妹妹:“你不是养着什么虫啊蛊啊的,为什么不拿出来咬这个恶婆娘?”

    唐好这次没有继续抵赖,而是说:“你错了,我养的是虫,不是蛊,姥姥不让我养蛊。”

    “什么?这俩玩意儿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区别大了。”唐好说,“不过你提醒到我了,我身上带着……”

    淳于扬再次阻止道:“现在别讨论,以后再说。”

    几个人进入堂屋,唐缈摸索着点燃八仙桌上的煤油灯,又将安放在条案上和侧面壁龛里的两盏油灯点亮。

    灯光如豆,昏暗跳动,每盏灯似乎只能把黑暗烫一个小洞,照亮方寸大的地方。

    唐缈第一次从内心渴望电力,想念电灯的好处,尽管在南京家中时,他妈为了省电,也常常只舍得开一盏25瓦的小灯泡。

    唐好身上主要是擦伤,是被绳子拉住在地面和墙壁上拖拽造成的,有两三处较长的伤口,但还不至于需要缝针;手腕、脚踝和脖子上则有勒痕。

    她在条案抽屉里找了面镜子瞧自己,只见左边脸高高地肿起,额头又青又紫,鼻子嘴巴磕得满是血,幸运的是门牙幸免于难。她毕竟年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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