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徐耘宁也高兴,“那太好了,阮轩,你看一切都很顺利,别愁眉苦脸了。”
“可是……”阮轩幽幽叹气,“最难的,没到呢。”
徐耘宁一愣,拍拍胸口主动说,“你别怕,张管家那边我来说。”
“不必,我来吧。”阮轩昂首挺胸,坚定道。
她们说着说着,外头的天已经大亮了,阮轩走之前抱了抱豆子,就迈开坚定的步子头也不回地去找张管家。
“小杏……”徐耘宁瞥了一眼,恳求语气叫了声。
小杏翻个白眼,“知道,等会儿,现在跟上太明显。”
——
张管家是个很勤快的人,不光会动嘴皮,他敢说,府中上上下下的事情他都能做,有时看手下笨手笨脚,会亲自做事。
所以,放走那么多人,他没有再请,坚信着这个宅子有他就好,倔强端了个笑,云淡风轻同阮轩说其他下人离开的事情。
阮轩听了那么多人离开的消息,自始至终面不改色。
这不是一种信任吗?
张管家不愿辜负这信任,执拗地守着宅子,至少主屋的齐整干净,保证门外的石狮子和牌匾不沾半点尘土。
可阮轩回来了,见到这般破败的家,面色不佳。
原来岁月不饶人,他那一颗亲自伺候主子的心,在力不从心的身子之下,显得如此无奈,甚至有些可笑了。
张管家颓然,有些懊悔,想着少爷和夫人真会骗人。
少爷不声不响去了衙门,说要做个好官,忙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偏偏在小有所成的时候辞了官,仿佛玩乐一番就累了的稚童,全然不顾母亲为此受了多少罪。
夫人含了愤恨上临文山,带刘婶又打发回来,静心住在尼姑庵里,忘了往事前尘一般。他去请过,甚至求过,夫人说不想见到那些人,他把那些人赶走,夫人仍然没回来。
如今,张管家看到阮轩递来工钱,听到阮轩说,“张管家,你年纪也大了,该享福了。”
那一瞬,他明白,这两人都不想看到自己。
“享福?”张管家拉下脸,“我要的福气,是在阮家终老,是好好伺候少爷和夫人!”
说着,他觉着浑身上下难受,腿一软跌在地上。
阮轩没想到张管家那么生气,愣了愣,上前去扶,“张管家,您慢着点……”
“不劳少爷!”张管家甩开了她的手,“我没老,我有力气,我自己来。”
或许是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