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6

远不止是庆幸,更增添了我对今日求见陛下之举动的信心。女大公之所以愿意摒弃前嫌为我丈夫作证,我想最重要的原因是这是真相,她尊重真相,并且有宽容的胸襟。”

    “卡列宁夫人,您这么说,是否意味着,倘若我不解除对卡列宁的怀疑,则表示我是个是非不辨的人?”沙皇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喜怒。

    “不不,我绝不敢对您有这种不敬之念。十几年前,陛下您冲破重重保守力量的反对,毅然启用了包括我丈夫在内的一批自由主义大臣。当您的手在废奴诏书上签下您的名字时,您就因为您的这个决定注定成为载入史册、甚至能与彼得大帝比肩的沙皇。没有人能质疑您的勇气和睿智。”

    沙皇摸了摸胡龇,没有说话。

    “我的丈夫,他自然不是完人。就这件事本身而言,他确实有私心,我也无意在您面前为他做完全无罪的辩护。但是陛下,我可以问心无愧地告诉您,对于您因为信任而让他承担的责任,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丝毫懈怠过!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为推行陛下所倡导的改革而投入的精力和努力。一天二十四小时,他几乎天天早出晚归,回家之后,继续还要在书房工作数小时。有次我曾责备他,为什么不把事情交给他的秘书们,他回答说,这是要呈给陛下过目做最后决定的,所以他必须躬亲职守。只有最后剩下的那点时间,才是属于我和孩子的。在陛下的面前,我也无须遮掩什么,这应该就是导致我们从前婚姻危机的一个重要原因。他根本无暇关注工作之外的人和事,包括他的妻子和孩子。但是感谢上帝,后来他用他的宽容原谅了我作为妻子在之前给他带来的背叛和伤害,而我也充分认识到了他身上那些足以吸引我的优秀品质。这样一个对工作、对家庭都担负起百分百责任的人,现在却面临着关于他职业守的严重指控与卑鄙诬陷!陛下,现在站在您面前的我,并不仅仅只是作为他妻子在说话,更是作为一个了解他的人,在为捍卫他的名誉而说话!”

    安娜说着的时候,一阵激动,最后几乎是嚷了出来的,眼睛里甚至隐隐浮现水光。

    她说完之后,书房里便陷入了一阵寂静。

    沙皇注视着安娜。

    安娜也觉察到自己刚才的失态。

    定了定神,朝他屈膝致歉,“非常抱歉,陛下。我为我刚才的无礼向您道歉。”

    沙皇耸了耸肩,对着侍从说道:“送卡列宁夫人回彼得堡吧。路上慢点。”

    “陛下——”

    没得到任何答复,安娜试图再开口。

    “您先回去吧,卡列宁夫人,”沙皇朝她做了个手势,“我答应你,我会充分考虑你今天所说的话。”

    虽然依然不甘心。但也知道,该说的,她差不多都说了。

    她也不可能强迫沙皇现在就给她什么明确答复。

    关于这件事,他或许确实需要考虑。

    “好吧。那么我告退了。非常感谢您给了我今天的觐见机会。”

    安娜行过礼,随了宫廷侍从离去。

    能做的一切,她都已经做了。

    接下来,她只有等待。

    ————

    距离彼得堡几十公里之外,就是依附于俄国的芬兰公国。

    一个月后。

    一辆马车穿行在浓密郁森的森林里,朝着建在山岗上的一座白色小城堡而去。

    抵达之后,一个男人从马车里跳下来,急匆匆往城堡赶去。

    他终于抵达。

    门关闭着,附近也看不到任何人。

    他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去。

    里面也静悄悄的,连个仆从也没有。

    窗帘全部紧紧闭合,遮挡住外面的阳光,显得大厅有点阴森。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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