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这次, 他才终于从过去许许多多次的欣喜中, 剥离出一丝他过去从来没有注意到的情绪细节。
祁鹤语唇角微微勾起,随意点燃了根烟, 开口就是一句, “早就叫你少和傻子玩, 果然现在更傻了。”
祁鹞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祁鹤语说的是沉金使徒, 下意识反驳道, “沉沉才不是傻子。”
“不是傻子能和你青天白日的在屋子里玩这个?”祁鹤语的手落在那个精致的笼子上, 白色雾气弥漫, 黑色的触手隐藏其中,悄无声息的缠绕在笼子上,瞬间那笼子就消失不见了。
祁鹞眨眨眼, 第一反应是, 坏了,那笼子可贵吧!
但是转念一想, 却也发现了祁鹤语的不对劲儿。
祁鹞是祁鹤语一手养大的, 自然也知道祁鹞自有他讨人喜欢的地方。所以祁鹤语从来也不妨碍祁鹞和谁做朋友。
祁鹞小时候, 也和狗蛋他们手拉手乱跑。
后面和展惊林重续锦云他们也很是亲昵。最起码每天都有人摸摸祁鹞的小卷毛。
祁鹤语似乎从来不在意,也没有叫祁鹞和他们保持过距离。唯有这次,他似乎格外介意沉金使徒, 也格外在意沉金使徒带来的笼子。
祁鹞眨眨眼,心里一动,直接凑到祁鹤语面前,仔细打量他的脸色。
祁鹤语咬着烟,伸手按住他的额头,把祁鹞的脸往外推。
祁鹞却不肯走,反而越发凑近,甚至胆大包天的靠近祁鹤语的唇角,闻了闻他咬着的那根香烟。琥珀色的眼睛依旧甜蜜的像是融化的金平糖,可那浓郁的甜味之下,却莫名透着几分得意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