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有什么头绪。
他们的生活挺无聊的,又很忙,基本两点一线,家,公司,偶尔出去应酬会换个地方。
这座城市以及周边的几个城市,他们在年少写生时,早已踏遍,现在去玩,开车过去,还要赶夜路回来,太累,实在没有必要。
楚北翎刚决定开个盲盒,邢禹提议,趁现在有空回一趟闸弄口,收拾一下陈奶奶的家,等项目结束或者抽空,他们可以回来住。
楚北翎本来担心就这样回去,邢禹心情会变得更差,最近的事,一件接着一件,他们都需要有情绪缓冲。
邢禹说:“我一直觉得闸弄口,才是我们的家,所以我想回去看看。”
“行,回闸弄口。”楚北翎随手拨开转向灯,往邢禹公寓的方向开去。
回去拿了陈奶奶家的钥匙,他们又重新出门。
不止邢禹,对楚北翎来说,这些年颠沛流离,搬过几次家,从别墅搬进老破小又搬回别墅,住进平层,唯一称作家的地方,还是闸弄口的老破小。
陈奶奶家还保持着记忆里的样子,并没有因为他们的离开,而盖上防尘塑料布。
他离开时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一点灰尘都没有,还和记忆里一样,一点都没变。
十年前相伴的日子好像就在昨天。
周五下午他们放学回家,先回家放了画具和行李,然后到陈奶奶这里蹭饭。
邢禹在做三个人的晚餐,他翘着脚,靠在流理台边,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吃着陈奶奶准备的水果,不懂装懂,开始指点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