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使得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揉着怀里的衣服,脸颊贴上去,轻轻地在衣服上蹭了蹭。
他好似听到了宗奚的声音。
在说着什么。在骂他。
“为什么不肯用,你在固执什么。”
“如果他的信息素用完了,我们就再想别的办法。总会有法子的。”
“你这样硬熬着,没有絮林的信息素,你的易感期会发作得愈发频繁,间隔也会越来越短,被标记的人得不到信息素安抚下场是什么样,你不清楚?你的身体是铁打的吗,能撑到什么时候?”
“就为了几支用完就没的抑制剂,不要命了?”
“你就不怕有一日,你会再也无法从昏睡中醒过来。”
“还是说,纪槿玹,你这么做,是因为你知道絮林不会再回头,不会再回到你身边,”宗奚问,“没了他,你就不想活了吗。”
纪槿玹闭上眼,抬起手,滚烫的唇瓣落在无名指的戒指上。
是。
-
絮林踩下刹车,车停在路边。
他走进那家三年没有丝毫变化的大排档,在老位置上见到了那个好久不见的人。
“双双。”他喊。
宗苧双抬起头,见了他,眼睛登时红透,起身给了絮林一个熊抱。絮林被她突然抱住,怔了怔,下一秒,伸手在双双背上拍了拍。
“好久不见。”絮林道。
双双声音哽咽:“……好久不见。”
两个人抱了好一会儿,惹得店里客人频频侧目。
这才分别坐下。
双双给他倒了杯饮料:“当年你走之后,纪槿玹去找你,我担心的不行。后来听我哥说,你成功逃掉了。我这些年一直想办法想联系到你,可没能成功。”双双遗憾道,“我都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想帮你都没办法帮。”
絮林道:“我很好,不用担心。”
“你这些年去哪里了?我派人找了好多地方都没能找到你。”说到这里,她想起什么,压低声音,“我听说纪槿玹也到处在找你。你小心点。”
絮林讪讪笑了笑,道:“他已经找到了。”
“什么!”双双一拍桌子,饮料从杯子里溅出来,声音过大,絮林冲她做嘘声的手势。
他解释起来龙去脉,将他当年跳海,后来进漠丘军区,最近小照的事情,一一和她说明。
“我说我来丹市有事情,就是为了帮那个孩子。”絮林说,“等他治好,我就回去了。”
“他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宗苧双提到纪槿玹就咬牙切齿,“当时他上了船,没追到你,又易感期了,被我哥带回来,后来好像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关禁闭了,关了半年呢。”
“你不知道,纪槿玹就是个疯子。”宗苧双抱怨起他来总是很有劲,“我想偷偷去山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你的东西,做个念想也行。结果发现,那条通向别墅的小山路被堵起来了,堵得严严实实。一定是纪槿玹干的!有这心思花在其他地方不好吗?”
“噢,也不能这么说,他也挺会花心思的,你知道他爷爷吗?其实他一家都是变态。他爷爷痴迷科研,在纪槿玹很小的时候,用他做人体实验,当小白鼠,一定是那个时候他的脑子被扎坏了,不然他怎么会成现在这样?”
“为了扳倒他爷爷,他甚至和陈家那个oga做了个局,在订婚宴当天,花了那么多人力物力,只为了让他爷爷上半辈子积攒下来的名声和荣誉全部付诸东流,这哪是一家人,明明是仇人。不过话说回来,要我被人绑着做人体实验,我肯定也有仇。”
“可这又怎么样,他遭受的这一切和你又没关系,他骗你,就是他不对!就是他的错!”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