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寒脾气倔得跟驴似的,怎么拉都拉不回来,一声不吭往前冲。
祝安逸只好陪同他一起去,广场上也有几个没胃口吃饭的,正闷头砍着榕树根茎,大家相顾无言,都选择沉默地干活,生怕一开口情绪有了出口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在基地西北边,林让几人讨论出块干净的风水宝地作为墓园,打算把遇难的大家一个一个安葬进去。
沈霜寒带着外婆第一个入住,挖土的长铁锹在沈霜寒手里变得格外小巧,像过家家酒的迷你玩具一般,让人觉得不切实际,活似一场梦,但青年周身悲伤颓废的氛围是真切存在的,这里发生的一切不是可以逃避的梦,而是必须面对的惨痛现实。
见他死气沉沉的祝安逸也揪心,回家路上叫魂似的一直喊着他的名字,尽管如此沈霜寒也只是默默地望着他,几次喉结上下滚动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失声了,晚上一觉起来后就再也说不出话了,他原本想用忙碌掩饰自己,却不曾想祝安逸心思细腻又乐意纵容他,总是哄着他想要他宽心,这么一来沈霜寒根本藏不住只能彻底暴露。
“怎么会失声呢?”祝安逸温热的手搭在他的喉咙上,想要感受他说话的震动,却被沈霜寒握住手,摇头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