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恬不知耻贪念着。
他的唇离开,但也只拉开微不足道的距离,鼻尖轻擦过,落在耳边的嗓音低哑,“不许再躲了。”
理智回笼,林早仪如梦惊醒,咽下舌根残留的热,“当扯平。”
谈昭京眸色一沉,“扯平?”
嗯……
她怕极了他此刻的眼神,只敢在心里答复。
“说话。”他音色也凉。
逃吧。
逃。
只是刚有了动作,下巴被捏住,“那就继续欠。”
再度吻住。
林早仪想推开,而他,早一步禁锢她的手,她站不住稳了,身后是沙发,她跌入,呼吸被侵占。
吻很凶,像在找发泄的出口。
她哭了。
说不出的委屈,也说不出的难过。
大概感受到她脸上湿意,他松开了她。
林早仪哭得无声。
她把哽咽锁在喉间,不够连贯地问:“是…是不是做一次才能一笔勾销?”
“你说什么?”极冷的语调响在耳边。
她张了张唇,几欲出不了声,就那么一句,似乎花了她全部力气。
眼泪混着视线看不清,但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阴沉气息。
头顶砸下他的声音,“林早仪,你狠。”
门一开一合。
谈昭京走了,她却失神了。
明明想要的结果,可心里无端落空,像有什么下坠,最后不带一丝缓和摔在地上。
七零八落。
林早仪满心苍凉捡起掉在角落的手机,屏幕显示谈佑几个未接电话,她回了过去,不等她说话,那边问:“你别想骗我,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没有。”
谈佑嗓音发沉,“林早仪,你老实交待!”
“挂了,困。”
林早仪失眠了,躺在床上始终无法入睡。
失控的那个吻里,她在他深邃的瞳仁里看到了欲念。
可她呢?
为什么会悸动…
想说那张脸惹得祸,可身体却是诚实的。
她不仅意乱,还情迷了。
林早仪拉过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遮住,自欺欺人的认为这样才能压住不可及的心动。
没心没肺的东西
熹园,早上八点。
佣人都会在主人家出门便开始做清洁,最先打扫三楼,这一层可以说花时最少。
谈昭京整洁有序,她们的工作,也只是稍稍整理。
但今天,意外发现书桌上多了个烟灰缸,里面丢了三四根烟蒂。
稀奇。
谈家这位少爷可是不抽烟的,还极其讨厌烟味。
两人闹矛盾,苦的是邵特助,接连三天,谈总将工作排得极满,他不累,他累啊。
虽然集团加班按节假日标准发放,可架不住这么高频次。
又是一摞厚厚规划书,邵特助干完一杯黑咖敲开办公室门。
人不在办公椅上,视线挪了挪。
落地窗前,有道身影立在那,面色瞧着清淡,但周身敛着一股沉闷的气压,哪怕霞光铺了一整也无法削减半分冷冽。
他把文件搁到桌上,走近,“谈总,风控已经过审。”
隔了少顷,老板说:“下班吧。”
这是他这几天听到的最动听一句话。
办公室重新归于沉寂。
谈昭京面容冷峻在沙发坐下,日光漫进,映亮的眼底全是晦涩烦躁。
这姑娘气人本事不小,都三天了,额穴还突突地跳。
做一次就想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