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震动之中,仿佛听到潮水拍打在山崖上的声音,而与那柄海日剑共振着,如同情人一般低语。
容禅看到这柄剑,便安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江止来了。
门内传来了江止的声音:
“容禅,你走吧。”
“走?我去哪里?”容禅眼含泪意,手抓在木门之上,想到他与江止一门之隔,而江止已不愿再见他。
江止沉默了一会儿,道:“天下之大,你尽可去。大罗宫,也是一个好去处。”
“没有了你,我去哪里又有什么意思?”
“我已放下过往,容禅。”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了,我不想听。小桥!当初在挂灯崖上的话,你还记得吗!你说……你会比世上所有人都爱我……”
容禅痛苦地抓挠着木门。
江止沉默。
容禅看着木门,仿佛想穿透那阻隔,看到宫门之内的江止。他默默流下了眼泪:“没关系,小桥,我可以等。我就等在这儿,等到你愿意出来为止。”
说着,容禅就盘腿坐了下来,在太玄仙宫门口打坐。
太玄仙宫积雪终年不化,白雪之下是黑色的山岩。因门派与世隔绝,凡人都无法寻到此处。山上除了少量的修仙之人,并无一丝人间气息。容禅在门口坐了一会儿,头上,肩头都已覆上了雪。
枯藤叹了口气,和指玄一同祭出飞剑,走了。
大罗宫众人仍在门口等着,见宫主不肯离去,非要在门口当望夫石,也跟着等了一会儿。过了一阵子,大罗宫弟子撞撞甘始的手臂道:“左护法,您劝劝宫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