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怎么样,他能真的对茹忆雪和师兄的遗腹子下手?
谢蓬山的照胆剑落到地上,茹忆雪缓缓靠近,说:“这世间哪有公平可言?蜉蝣朝生暮死,戊犬十年而亡,午马三十年而亡,凡人百岁即死,天人五衰四相!这世间又有什么公平可言!”
“如有公平可言,我夔哥怎么会死,无情仙骨怎会生于一个凡人之家,我的孩子怎么会生来是一个媚骨!”
“媚骨!”谢蓬山从未想过容夔的孩子生来会是个媚骨。他瞬间明白了茹忆雪为什么要换骨,江桥为什么要遭遇这一场恶难。
茹忆雪步步紧逼:“如你想看到,天下第一剑尊的孩子,来日只能奴颜婢膝,苟活于他人的□□。如果你想看到,朝夕相处的师兄的孩子,只能忍受蹂躏折辱,受人炉鼎炼化,日日夜夜不得解脱!你尽可出手!”
“谢蓬山,你的剑,即在这里。”茹忆雪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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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处茫茫皆不见
“不——!”谢蓬山觉得他被击败了,不是被剑,而是心。
他心境裂缝越来越大,周身黑气缭绕,心魔之兆,愈演愈烈。
茹忆雪袖手旁观,冷静异常,仿佛引颈受戮。原来这个女人早疯了。
茹忆雪说得对,一个凡人,死便死了,无情仙骨又如何,他现在只是个凡人。怪他,无好的运气,也无好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