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济被他绕来绕去搅得头疼,跳脚质问道,“少与我等推诿,若南直隶十四府一州仓廪殷实,百姓不缺米粮,你又何惧商人?”
他急怒之下轻易入了套,一张嘴就被顾准带进阴沟里。
激将成功,牛马总算上道,顾准终于露出一抹慈祥笑意。
他拍了怕脑门,“是啊,调的是皇仓,出的却是州府仓廪的粮,老夫恳请二位监察使,好好地、细细地审一审这不翼而飞的粮,究竟是州府丢的,还是皇仓丢的?”
着了道的徐乔压抑着怒火,怒瞪谢道济一眼,嘴上却道貌盎然,“顾大人慎言!皇仓账目,由内务、宗府与户部三司协管,自然不会有什么纰漏,泰王调粮皆出自南都皇仓,有目共睹,倒是大人治下不严,纵容州府粮官监守自盗,乃至走漏消息祸乱粮市,被揭发仍不知悔改,意图栽赃陷害泰王,给我拿下!”
他口号倒是叫了一大串,只是十来个锦衣卫被制得服服帖帖。
有几人意图反击,却被长枪挑破手腕,绣春刀哐当落地,几丝殷红的血珠飞溅。
除此之外,再无一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