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没有……”
还没有呢。
此刻能心直口快,溜出这一句来,也不知道平日在心里嘀咕她多久了。
姜长宁盯他一眼,向下按了按嘴角。心里却忽然无端地有些受用。
她不管这人慌张找补,只去外间桌上,端了一碗东西回来,塞进他手里:“喝了。”
是一碗姜汤。
先前叫人时,一并送进来的,这会儿刚好放凉到能入口。熬得很浓,呈棕褐色,一眼都难看见碗底。辛辣气息,扑鼻而来。
她眼瞧着,那人的眼尾微微垂下来,可怜兮兮的,向碗里看一眼,再看一眼,却不敢说话,只得默默接过去。
她挑挑眉:“不爱吃姜?”
“也……没有。”
还装呢。
她忍不住低声笑笑,语调却不自觉地放得柔和,有些哄小孩的意思:“知道难喝,但今夜你淋的雨太多,喝了驱一驱寒,难喝也忍着吧。”
这人不敢违抗,将碗乖乖地端在手里。
她便从袖中取出另一件东西,旋开盖子:“你喝你的,别动就是了。”
是伤药。
浅碧色的药膏,晶莹剔透的,透着草木香。
她伸手去挽他的裤腿。
江寒衣本能地躲了一下:“主上。”
“都说了别动,”她皱皱眉,“郎中也不愿叫,药膏也不愿上,要是让旁人听说了,还当我齐王府是什么吃人的地方。本王可丢不起那个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