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虽说侥幸没有大碍,但还须好生将养,少留病根。殿下今日这一番劳累,恕老身直言,实在不应该。”

    姜长宁的目光微暗了一瞬,垂眼笑笑。

    “您教训得是,我定当注意。”

    “哼,倒和我老婆子摆这套。”

    “不知方才那人,伤势如何了?”

    “比殿下强些。”

    这白发老妪揶揄地瞧她一眼。

    “他的伤虽多,乍看可怖,但好在不曾伤及要害,于性命大抵是无碍。只消安心静养,不愁好不起来。只是男儿家,往后模样难免不好看些,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这些都是小事。”

    “另外,他的左腿被打折过,又拖得太久,老身尽力替他接了骨,但能养回几成,眼下还瞧不出来。往后或许不良于行,也得有个准备。”

    送走了这老郎中,姜长宁浅浅吁了一口气。

    看来,薛府上的那些人,对他用尽酷刑,意在要他供认出幕后主使,而并不愿轻易取其性命,伤得虽重,下的却并非死手。

    比她预想中要好许多。

    “殿下,”越冬殷勤上前,“您今日着实累得不轻,饭菜已经备在偏厅了,不妨用过饭早些……”

    “晚些用吧。”

    她站起身,拢了拢犹自湿润的发尾。

    “我去瞧瞧他。”

    ……

    夜风透着微凉,和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

    她推开门时,只见房里点着灯,地上的血衣,包扎的布帛,一应瓶瓶罐罐,都已经被下人收拾妥当。

    有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走近前去。

    脸上的血污都擦干净了,原来是很俊秀的一个少年。鼻梁高挺,眉目舒朗,哪怕合着眼,眼尾的弧度也如桃花。


    【1】【2】
  • 上一章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