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有错?你还在上学怎么能早恋,怎么能在家里留那种东西?你说你是不是也有错?你的说话方式也有问题,你怎么能这么跟长辈说话?你哥哥全程向着你,你把矛头全部指向他,妈妈向你认错,但你也要向妈妈和哥哥认错。】
&esp;&esp;倪亦南神色无澜,逐字逐句在心里默读。
&esp;&esp;她无意识咬着口腔里的软肉,默到最后一句,忽察觉到痛,关机。
&esp;&esp;
&esp;&esp;“为什么想分开。”
&esp;&esp;沉迦宴在身边坐下。
&esp;&esp;没有昨晚在电梯里盛气凌人、咄咄逼人的口吻,像是很日常地问她想吃什么那样。
&esp;&esp;从小到大倪亦南习惯忍耐,那些让她过不去的、耿耿于怀的她都习惯憋着。
&esp;&esp;母女之间的问题像潮湿的青苔,在阴暗湿润的环境里悄无声息地滋生蔓延,待想去清理时,早已遍布霉斑无从下手。
&esp;&esp;因为是一些家务事,是堆积已久的母女矛盾,是她自己的事,别人并不能替她分担或排忧什么。
&esp;&esp;倪亦南不想说的,但沉迦宴勾了勾她的手。
&esp;&esp;她刚握过冰袋,手掌冰凉,黏着湿冷的水汽,沉迦宴将她抱到腿上,双手握住她的,用温热覆盖。
&esp;&esp;这一次,倪亦南没有挣扎。
&esp;&esp;也是在这一刹她倏然意识到,在她全然陷入消沉、沮丧、压抑自己的情绪时,根本无法抗拒他的怀抱。
&esp;&esp;无法坚定地,打心底地甩开他的手。
&esp;&esp;甚至,想拥有得再多一点。
&esp;&esp;抓得再紧一点。
&esp;&esp;“那幅画被我妈妈看到了,她笃定我昨晚和异性在一起,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倪亦南耸着肩,下巴搁在他肩上,“我也回击了一些难听的话给她。”
&esp;&esp;沉迦宴摸摸她的脑袋,轻声说对不起。
&esp;&esp;倪亦南摇头:“这只是导火索而已,她打我是因为我提了我爸。”
&esp;&esp;倪亦南顿了顿,意识到,如果继续,那么回忆将追溯到十年前,话题将延展到三天之后。
&esp;&esp;剖析自我的欲望和冲动瞬间丧失,她说不想再提了,让它过去吧。
&esp;&esp;那么就回到他们之间。
&esp;&esp;“错误应该被修正,不是切断。”沉迦宴抚摸她肩后的长发,像动物世界的顺毛行为,“倪亦南,我能接受你说结束的理由只有一个。”
&esp;&esp;“什么?”倪亦南闷闷道。
&esp;&esp;沉迦宴拎起她后颈,强迫她面对面:“你愿意和我开启另一段关系。”
&esp;&esp;倪亦南抬眸,闷闷不乐的剪影缩映在他瞳孔,而他目光炯炯。
&esp;&esp;“做我女朋友。”
&esp;&esp;眼底流露出的诚恳将她包裹,倪亦南默了默,许久才回神。
&esp;&esp;“为什么逼我一遍遍重复‘我喜欢你’。”她轻声问,“你很喜欢我吗?”
&esp;&esp;沉迦宴睇她:“喜欢。”
&esp;&esp;“喜欢我吗,还是,喜欢我的身体”
&esp;&esp;想起他在干那种事时,在她耳畔和身下说的那些骚话,恨不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