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用爪子拨弄了一下她的手,方顺从地自她身前跳了下去。
楚流景重又站起身,清整的衣裳已然一片凌乱,身前除却草叶之外还沾了不少毛发,她随意拍了拍尘灰,便有些歉然地看向秦知白。
依依姑娘临走前曾与我说为我留了一样东西,却未曾言明究竟是何物,直到前几日霏霏忽然出现在我眼前,我方才知晓她口中的赠礼便是这只玄豹。
念及霏霏毕竟是猛兽,不便于人前露面,我便未曾让它跟在我身旁,只偶尔来此为它送些吃食,或陪它片刻,以免它随意外出惊着他人。并非有意瞒着卿娘,还望卿娘勿怪。
温软的话语声落下,在山林中藏了多日的玄豹抖了抖耳朵,似附和般地低叫了一声。
秦知白不置可否,只淡淡地瞥了一眼蹲在楚流景身旁的玄豹,清泠的眸子微垂,便无甚神色地转过了身。
今日的药已熬好了,早些回去喝,莫要放凉了。
好。
楚流景应了一声,转头朝霏霏使了个眼色,便缓步跟上了秦知白身侧。
玄豹蹲在原地歪了歪头,望着逐渐走远的一双身影,再弓下身子伸了个懒腰,方甩着尾巴转身返回了幽密的山林间。
二人回到别院内,落了满身草叶的人褪去了凌乱的外裳,自行囊中取了件新衣换上。
秦知白将熬好的汤药递给她,望了一眼她身前伤处,问道:近来伤势如何,可有何不适之处?